第九章 过兵(1/2)

作品:《栽下梧桐招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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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接口道:“我跟大总管的意思,无论如何留住少爷……双溪镇总比外头安宁些!”

吴桐鞠躬谢了,辞过之后,转身往外走。[书库][].[4][].[]走出厅堂,来到后厨门口时,她略略停了停脚步,然后隐约听到刘胖子的声音道:“……京城被围,咱们老大人可是在京里呢……”

“哈哈,多大的事儿,行了,你尽管去吧,你爷爷回来我会知会他的。”掌柜的也露出一抹笑来,笑着应承了。

“呃,呵呵,我这不是要上山么,我爷爷还没回来,我想请你们帮我留意着些,我爷爷回来给他一声,饭我做好,留在锅里了!”吴桐笑着回答,丝毫没有将心中一丝尴尬流露出来。

“啊,你子啊……”刘胖子似乎松了口气,放松着询问,“你的活儿不是做完了,怎地又过来了?”

吴桐一脚踏进来,两人同时警惕地回头看过来,看的吴桐脚步一顿,连忙扬起一脸的笑来问候:“掌柜的早,刘叔早!”

后厨没人,吴桐一路穿堂入室,到了店堂才看见,刘胖子正跟掌柜的聚在一起,隔着柜台低低地着什么。

出了门,吴桐绕进福顺酒肆,准备给老苍头留个口信。

昨天仅仅找到了野葱、茱萸和山姜,味道还不足。她很期待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调料,比如野花椒,比如茴香,曾经看过一篇章,中国古代也有野生辣椒,只不过在深山之中没有被发掘,以至于明朝后期,才有南美的辣椒竟海船传进国内。

有了这个馒头,吴桐只熬了两碗稀粥,自己喝了一碗,将馒头放在锅里热着,自己拎了褡裢出门。昨儿答应刘胖子了,今天她自然要上山摸螺蛳。

弄完这些,庆子在她临走前塞给她一个馒头。馒头有些干硬,吴桐却欢喜着接了,诚心道谢。

默然片刻,吴桐将这些甩到一旁,出门打水洗脸,去福顺酒肆清理……没有馊水,她仍旧帮着庆子摆放桌凳,洒水扫地……

吴桐抹着眼睛走出屋门,耳边是隐隐人语,远处有鸡犬相闻,一片祥和,一片宁静,恍惚间,夜里的一幕都是幻觉。

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又是一个晴朗温暖的春日。

站了一回,夜风寒凉,吴桐暂且抛开忧心,滚回屋子里钻被窝取暖了。

置身在静夜里,仰望着璀璨的星空,本该宁静平和的心,却莫名地有些预感,今夜之后,这镇子或许就不再是世外桃源,宁静被打破,动乱将临!

早就听了,山外灾荒连年,匪祸连绵,叛军四起,她之前还侥幸自己醒来就在这世外镇,如今看来,这镇虽在深山,却终究没办法完全避世,外边的动荡混乱,终究有一天会延绵至此。

这样璀璨明亮的星空,在现代见一回几乎是奢侈,在这里却是最平凡不过的景致。无论岁月静好,还是战火纷飞,只要抬头,这片星空就在头顶,静静地俯视着世事变换,万家悲喜!

默立在夜里,抬头,正逢月初,月牙儿只有一线,遥遥地挂在夜空,漫天繁星闪烁着,璀璨耀目。

吴桐木木地应着,跟着庆子又爬下梯子,有些浑噩地立刻福顺酒肆回了家,关上院门,站在的院子里,吴桐终于冷静下来。

“呼,果然是去胡家的!”庆子如此着,表达着自己的明见,然后招呼着,“行了,回去睡觉吧,没事了!”

镇子重新恢复了宁静,黑夜,微风,有谁家传出隐约的话声。刚刚过兵的一幕仿佛只是一个梦!

醒过神,火龙不见了,消失在黑黢黢的西边山林中。

紧张压抑中,那条火龙径直奔着东头胡家大宅而去,似乎停顿了片刻,然后一路蜿蜒着,掉头向西,一路蜿蜒着穿过镇子,就从酒肆门口的正街上,旋风般卷了过去。

狗吠声响成一片,她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着,沉重而压抑。吴桐觉得自己扶着瓦片的手心里一片汗湿……

眼下,她除了跟着庆子趴在屋顶,默默地看着那条火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再做不了什么!

双溪镇偏居一山坳,不过七八十户人家,连老带尚不足四百人口!

她不懂军事,更没有冷兵器时代的军事知识,但对数字敏感的她,看到那蜿蜒不绝的火光,也大致有个判断,就现如今所见,至少也有一二百支火把了。而,稍稍有点儿常识的应该都知道,夜里打火把行军,不会人手一只火把。也就是,人数只能是更多,而且至少也是三五倍的数字!

吴桐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人好多!

镇子都是平房,站在屋顶就是站在了制高点,放眼望去,一片黢黑的暗夜里,隐隐预约的屋顶宛如鱼鳞……就在进山坳的坳口处,一队火把通明着,正快速往镇子这边移动过来,前头已经到了镇子边缘,后边还在不断地从山峦暗影中闪现出来,火光耀动,蜿蜒疾行,真的如一条火龙,飞转盘旋。

吴桐一看,也紧跟着爬上了屋顶。

“你还委屈了?……”庆子又呵斥一句,随即放开吴桐,搬了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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