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英明，我婆婆以前在大爷院子里管着汤水，”那女人汗都下来了，“我婆婆身子虚，那些鬼啊神啊的都爱找她”这也就是承认了叶睐娘的话，“有人说她是羊角疯。”

“唉，不是她身子虚阴气重，是你婆婆得了癔病，”叶睐娘看了眼榻上的婆子，“这样的身子应该好好静养了，”

“那她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儿子的事？”大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或许是不愿意相信，“许多话都是我和我儿子私下里说的。”

“夫人，要知道宅里到都是眼睛和耳朵，”叶睐娘看到宁夫人神变，连忙道，“民不是在质疑夫人治家的能力，夫人想想，她和您说的是不是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

“那倒是，”谁家没有几桩见不得光的事，“儿子”与自己确实说的都是些家常话，“你的意是这个蒋婆子是将我们的话听了去，然后故意学着哄我？”

“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病了，当然这些话她个粗使婆子也未必是亲耳听闻的，”当主子的最恨下人欺瞒，“想是今天蒋妈妈受了什么刺激，或是被人教训，或是与人争执，绪上有了动，才会出现这种况，”叶睐娘看向地上跪着的女人，“你想下，你婆婆是不是在绪激动时容易出现这样的况？”

“是，”那女人满头是汗，“都是奴婢的罪过，还请主子饶命，奴婢的婆婆真的是不是故意的，她有这毛病府时许多人都知道的”甚至仆们中间还有许多人希望她被自己的亲人“上了身”以期能通过她来见到自己的亲人。

“唉，算了，你将她带下去吧，”大宁夫人疲惫的挥挥手，她是空欢喜了场，原以为见到了儿子，谁知道竟然是下人犯了病，“让外面的人都闭好了嘴！”传出去真成笑话了。

叶睐娘唤醒蒋婆子，让她随了媳下去，又向大宁夫人礼道，“夫人也是片慈母之心，只是夫人再想想，若是宁大爷总是回来，岂不是直都不能安心的离开么？”她这个无神论者来到这个世界还真是“入乡随俗”了，“夫人也莫要再强求，现世的人活的好，往生的人在天上也能安心。”

“我何常不知道这些，只是我那声儿，”大宁夫人经过场激烈的绪动，人已经完全没了神，“我可怜的孩儿啊”宁家子嗣单薄，到了这代才有了两个男丁，谁知道长子宁汉声年纪轻轻又去了，“每每想到这些，我都要替他走。”她始终以为是自己时刻催逼儿子苦读，才生生累垮了儿子的身体。

“娘”儿媳区氏听婆婆提起这些伤心事，也跟着失声痛哭，婆婆没了个还有个儿子，而自己，才十岁，就成了个活死人。

看两个人都痛哭不已，张氏和苏璃都过来轻声安，叶睐娘则轻声叫了桃子过来，命她泡了两杯自己给张氏配的安神茶与人润喉舒缓神，据今天张氏所说，宁汉声去世也已经有年了，想来宁夫人和区氏已经过了最悲痛的时期，今天这样的失也都是因为蒋婆子忽然冲过来说自己是宁汉声的缘故，想来哭上阵也就能平息，倒是蒋婆子这样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尤其是自己在众人面前断定她有“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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