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雨描补道，“这也是奴婢在以前的那家听来的，当时少房里的丫头与奴婢很要好，为了那个华娘，少不知道暗地里哭过多少回。”

贾莲碧却无心听她的辩白，若是有个与自己心的人在哥哥身边，时时帮自己说好话，这倒是个好主意，而且这样叶睐娘失了夫君的宠爱，看她还有什么面子在自己跟前挺腰子？！

叶睐娘到清华堂与齐氏见礼，谁想被齐氏抓着开始诉苦，齐氏絮絮说了半天，无非是自己怎么对烟氏好，平日从来不舍得让烟氏在自己面前立规矩，为了烟氏连自己的亲侄女都打发了，甚至李琎身边的通房没有个是自己安的云云，叶睐娘此时整个心都在烟氏的病上，但面上还要耐心听齐氏诉说，这篇演说辞大概齐氏用了许多遍了，真是鼓作气，中间连磕绊和听众提问发感慨的时候都没有。

“三夫人真是说的太好了，”叶睐娘放下手中的茶碗，看来烟秋月的病对齐氏的影响极大，逼得她不得不见人就为自己“洗脱”，“想来烟已经在那边等急了，我还是赶紧过去的好”

烟秋月因为被妾室推落假山造成失明，李家怎么也要给烟家个说法的，而这个小妾又是齐氏的亲侄女，背后的故事可想而知，李家若是想给烟家个满意的交待，齐氏姑侄两个怕是谁也跑不脱了。

“烟，”叶睐娘看到榻上苍白的烟秋月，鼻子酸，险些落下泪来，可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哭，佯做生气的嗔道，“病了也不告诉睐娘，亏得睐娘将当亲人，却将我当外人”

“快坐吧，”烟氏伸手去探叶睐娘，“到我身边来，大过年的不想惊动亲友，所以我才让家里人瞒着了，你还好吧，”烟氏捏了捏叶睐娘的手臂，“碧帮我看看睐娘的气如何？”

“我好着呢，是不是碧？”叶睐娘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头疼么？”叶睐娘看烟秋月的眼上蒙了圈纱布，心道这不是眼外伤，其实根本不必要，但显然是这里的大夫吩咐的，她也不好置喙，于是细看烟秋月的脸，转头问碧道，“歇的可好？吃饭如何？有没有抽搐的现象？”

“你别担心这个了，”烟秋月冲碧摆摆手，“生死由命，我已经看开了，今天你来看我，陪我说说话，已经很高兴了。”

“烟，”叶睐娘再也控制不住，任泪水在脸上滑落，半天才道，“不就是眼睛看不到了么？我听说针灸可以治好的，让以行兄遍访名医，我就不信了，”她话说的激昂，心里却越来越沉，烟秋月这样子，怕是结果不妙，就看今天齐氏的表演，烟氏的病怕也不会是简单的水肿之类。

烟秋月虚弱的笑，“我的眼睛从年前就慢慢看不清了，不论是什么症候，我都想开了，你莫要担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她轻抚叶睐娘的手，“真走了也好，与其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不如早些去见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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