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

“没错，劳、美两关，应该都是寻机淘汰一部分心性不稳之人，容易受人撺掇者。若真正有心机较深、心思沉稳的奸恶之人，这两关应该都无法淘汰掉，而会在后三关进行筛选。”

“不过照你这么说，这五关都是类似筛选的作用，并没有考验到功夫实战之类的了？”

“你觉得你们武功再高，能入那位前辈的法眼吗？在他看来，我们的招式功夫，不都是农夫三拳，你来我往罢了。”李适之白了张旭一眼。

“这倒是不能，不过总觉得会差了些什么。”张旭咂了咂嘴。

“看不出来你倒是一个武痴啊。”

张旭嘿嘿一笑：“确实很久没打架了啊，虽然有老爹给我喂招，但是完全打不过的架没什么意思啊，跟你打又不是那个味，你的招式跟我们这个圈子的还是有些差距。”

李适之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愿意教我。”

“我也没办法啊，家族武学不能随便传人，这是有很明确的家规的。”张旭摊手，然后嘿嘿坏笑道：“而且你也不愿意拜我为师。”

李适之作势要与他同归于尽，张旭急忙求饶。

“行了，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了，我又没强求你。”李适之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偷学一二，然而招式总是与行宫运气之法相结合的，特别有些招式来得天马行空，不知其运气之法别人还以为是杂耍了。空具其形而不具其神，不过是花架子罢了，还不如那些军体拳说一是一，针对什么场景使用什么招式来得实在。

就算是流传颇广的太祖长拳、太极、形意、八卦一类，强身健体效果倒是有一些，伤害还不如一套快速有力的王八拳来得高。

倒是兵器一类不太一样，比较看重剑法招式一类，如莽夫一般随意劈砍还不如不用。然而如果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又用上大锤、大斧之类重型兵器，却是有一力降十会的效果。

凡此种种，优劣生克，不一而足。

“不过你说的这么严重，你那本轻功是怎么来的。”李适之疑问道。

“呃，这其实是我老爹同意了的。”

“哦？是不是你老爹观察多时后做出的决定啊。”李适之忽然心中一动问道。

“你怎么知道？啊…这个，其实我也是才知道不久的。”张旭有些歉意道。

“我就说有段时间，我总觉得有人在远处暗中窥视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视线出处，但我又觉得那个视线没有敌意，又或者是我自己的错觉。”

“啊，我老爹说是希望我交值得交往之人，他是自己去做这种事情的，我事先都不知道。”

“没事啊，幸好你老爹只是远远观察，没做其他考究我功夫的试探，要不然就难受了。”

“那倒是不会，我老爹不会随意对普通人出手的。”

“我不也会点功夫么。”

“你始终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嘛，偶然间会那么一点，也无伤大雅了。”

“就是说我并非江湖中人，向我出手有违江湖道义吗？”

“这么理解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李适之撅起了嘴，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不过这回不同了。”

“是说我主动趟这趟浑水吗？”

“是的，从你决定接受我的邀请来进行这个试炼，你就算半只脚踏进了这个圈子里了，江湖事从此不再与你无关了。”

李适之表情淡淡地看着张旭，看的张旭都有些发毛了。

“是，我知道是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是我的问题。但是我知道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一定会接受的。你虽然修的是道家真气，但是你心并没有那么静，就像你之前说过的，你我都需要修心，也需要修行。红尘这一遭，你总得脱鞋来走一走的。”

李适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原本平淡的生活，还是有一天要被打破了。”

张旭斜眼看他，就像是在说，装，你继续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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