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经过自动识别系统，灯光闪亮了一下，竟然识别不了！

华峰又往后倒了一下车子，重新开过去，依然是识别不了！

这他娘的大雾是越来越大了！

迫不得已，华峰只好按按喇叭！

这种情况下，按喇叭实在是无奈之举，华峰本不想这样做，因为这样的话，门卫要是突然醒来看到这么多的鬼魂，会吓死的！

好在那保安连头都没有抬，就直接按了开关按钮！

熬夜是个辛苦活，而华峰小区的门检处，识别系统又经常会出问题，所以这保安也习惯了！

一般直接按喇叭的都是小区长居用户，交了停车费的。

那些外来车辆，一般遇到识别出问题的，都会停车喊人！

大家也都能理解保安的不易，平时嘻嘻哈哈的，倒也不会有人投诉他们。

生活不易嘛！

这样华峰心里倒是安心一些，万一要是他抬头了，看到这一幕，吓了个精神病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车子一上路，华峰就感觉不对！

一开始的时候，在小区里，因为小区里到处都是绿化的树苗，加上刚开始开车，玻璃上有露珠能见度低，倒还没怎么在乎。

但是此时上了大路，路两边又都是路灯，宽敞的大路上，车子灯光竟然照不出去！

照不出去什么意思？

不是灯不亮，更不是像车头贴近墙头时候，灯光会反射回来。

而是，光线照过去，就像是光束突然被什么东西拦腰砍断，就那么长，就那么亮！

而前面就像是电影幕布一样的黑暗！

“这他妈的让人怎么开啊？”华峰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雾，那是前年回家，漫天的大雾几乎是笼罩了整个高速，基本上一路上华峰都是看着地上的白线开的！

但是，那个晚上的大雾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什么都看不到！

车子龟速的在路上爬着，依旧是沿着白线往前开，华峰完全是抱着直接往墙上撞的心态在驾驶。

因为前面在灯光的照耀下，就是一个完整的黑色大铁块！

好在一路上都没有撞上去。

他完全是按照自己脑海中的路线，再根据地上的箭头在开着，到了红路灯跟前，红绿灯都看不到。

这么严重的大雾天，路上也根本没有车子，甚至连清扫马路的阿姨都没有上班。

“这他妈的根本不怕违章，什么高清摄像头也拍不着啊！”阿肆难得的还能够说句话缓解气氛。

“阿肆，你为什么不爱说话？”说实在的，华峰的确是需要缓解一下神经。

这开车比抱着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子弹还要累！

阿肆这次很久都没有说话，其实这个问题，华峰问过他很多次。

但是每次都没有得到回答。

华峰一直都很奇怪，虽然阿肆不爱说话，但是他偶尔说的话，也是很俏皮无厘头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怎么说话。

这好像是他的一个心结。

“我以前很爱说话的！”阿肆突然开口。

这倒是让华峰很奇怪，因为他并没有想要得到回答。

“从小的时候，我就想变成一个博学的人，这样不管跟什么样的人聊天，我都可以侃侃而谈和他们成为朋友。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经史子集，稗官野史，乃至奇闻异事。”

华峰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些，虽然他很早就觉得，阿肆肯定是经历过什么，所以才会这样。

但是这一次，听这么严肃的说，华峰不由得抬起头，从前玻璃上的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脸色跟着严肃起来。

严肃的有些震惊。

“事实上，我也做到了，我有很多大大的厚厚的笔记本，上面都是我一笔一画写满的各种东西。那些都是我聊天的资本，都是我的谈资！”

华峰看了看前面又一次从后视镜里凝视了他一下。

这关系到阿肆的过往，华峰脸色更加凝重。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宽广的各种知识之中，那就是个傻瓜。我就是个傻瓜。我做到了博闻，却没有做到强识。当我跟懂行的人聊天的时候，我的知识在人家面前，就显得捉襟见肘。我说多了那就变成了笑柄，难免贻笑大方！”

“跟不懂行的人，我说的头头是道，人家就算是信，也不会在乎，因为他们无所谓。不信的人，又可能会转过身骂你……吹牛吹的没边了！因为他们不懂，也不会信你。”

华峰将车速再次放下来，他从后视镜看阿肆越来越频繁。

兴许是为阿肆感到难过，总之表情也是越来越凝重！

“知道我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是什么吗？”阿肆问。

华峰摇摇头。

“是孔乙己。以前读孔乙己，看到的是可笑可悲。可是现在经常看，每一次看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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