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2)
作品:《废》她抽出一张信纸,拔开钢笔的帽,却没有立刻落笔,而是先在草稿本上划了几下。深蓝色的墨水划出一道道流畅而反光发亮的痕迹,而后她又在草稿纸上划了几个圆滑而优美的圈儿,觉得自己的手感已经回来了之后,才开始在纸上写道:“dardis”。然后那些她想很久的话就如同高空落水般接连不断地倾泻出来。
disr,她生父lavdr改嫁的那位剑桥大学的医学教授,四十年前在战火失去了她的夫人,之后娶了同样因为战争的阴差阳错而与她母亲离婚的lavdr。她不幸的夫人去世之后,留下了她的大儿子da,然后按照排行就是玢,之后是两个lavdr所生的儿子sa,最后就是女儿hill。da比她年长一岁,sa今年也有三十七了,hill虽然看上去还像是个姑娘,但事实上也已经有二十六岁,正在srg(注:这是苏联现代进化论学家帕夫洛夫的名字,以免混淆还是标注一下)的实验室写她的博士论。
玢常常觉得是dis的影响让她走上生物这条不归路的,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或许是受她的影响hill选择了生命科学中的现代进化论作为攻读目标,而就连作为男孩子的sa也去当了护士。
真的,比起家,dis那边儿可真是热闹。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十二岁她第一次到英国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个子不高,有点儿胖胖的,英语得很差劲,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站在机场里,看到每一个路过的英国人,都觉得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已经以信件和通话方式联系多年,但那时候她完全没有关于生父的任何印象,而她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机场门口dis微笑着向她招手。
那时候dis看上去真的很年轻,戴着眼镜,穿着浅棕色的绅士大衣,有一头棕色的整齐的短发和一双天蓝色的温和的眼睛。而在她身旁是一个年轻而漂亮的黑发男人,脸颊红润,绿色的眼睛里仿佛充满了喜悦。在他们身旁还有两个可爱的男孩子,比较高的那个有一头金棕色的齐耳短发,神情仿佛欧洲的贵族少爷,另外一个则把一头深褐色的卷发扎成辫子,看上去像两只狗的耳朵。
仿佛是她看到这四个人的一瞬间,便知道了他们便是她要找的人——她的另一个家。
十二岁的时候,她和她的生父与继母一起,在英格兰生活了两年。其实严格算起来相处的时间也不长,这两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伊顿公学里度过的,只有假期才会回到剑桥的dis的屋,然而那却是直到现在都记忆深刻的部分。
lavdr很爱她,每天都会热情地给她做很多零食,然而吃掉它们则几乎是一种痛苦的折磨。sa却似乎对她并不是很友好,然而长大之后玢才明白那只是一个男孩儿示好的另类方式而已。da则几乎是家里的少爷,他那时候也只有假期才在家,只不过不像玢只是在温莎这么近的地方,他却是远在苏联圣彼得堡男子中学就读。
玢那时候其实很羡慕da,甚至可以是有点儿崇拜他。虽然他只比她大一岁,但因为欧洲的男孩子长个子快的缘故,比当时还完全是个孩子模样的玢高很多,长得也很漂亮,俄语得很溜。同样是第一外语,da的俄语的确比她学得更好,这恐怕也是他最终去当翻译并且嫁了个外交官的外因之一。
那第一年暑假的几乎每一天,她都会跟着da出去玩——与其是“跟着”,不如是央求lavdr让他带她去。da有好多很有见识的朋友,有的是圣彼得堡的,有的是莫斯科的,有的是巴黎的,亦或者是阿姆斯特丹的,还有的则是伊顿公学的那些风云人物。当时玢只有几门理科学得很出色,偏类的科目由于英语水平的硬伤基本都只是将将及格,看到那些女孩子男孩子们能够出口成章滔滔不绝,都羡慕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偷偷打开灯读英语和俄语。或许她的口语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吧,等她回国的时候,数学物理倒没什么显著进步,到那时俄语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的口语不好,但是dis却给她支了个招,直到现在还影响着她的行为习惯:当你听不懂对方在什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冲他们微笑吧。asilalasrks,因为很多时候对方也并不在意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他们只是需要别人的认同。
于是当时在伊顿的第二个学期,她就开始对每个对她讲话的人都报以微笑,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能不能够回答,都对他们笑。渐渐地irks,她发现愿意跟她话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了。之后回国,她也保留了这个习惯,不光是作为掩饰自己垃圾的口语的方式,也作为一种特殊的风度。
dis是个很温和的女人,喜欢话,喜欢孩子,见多识广,而且有着英格兰人特有的幽默感,一点儿也不像lavdr那苏格兰男人的奇怪脾气。那时候的玢有时候不禁觉得,r.r完全配得上比她生父更好的男人,不过这种事情也就是私下想想。da不搭理她的时候,她就去找dis话,后来渐渐地她都懒得去找da了。da不带她出去玩的时候,她就要求dis带她出去玩,因为lavdr还要做饭还要照顾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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