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汪秘书便往李向东办公室了。这种事，越早说明确越好，李向东还没听到流言就说明确最好，就像打预防针，事先打了效果是最好的，事后再打，或许就没效了。

他先向李向东汇报工作，说海边旅游区正在开展的景点扩建，说沙雕群的进展情况，还说他要趁这个冬季加强旅游区的治理，要对旅游区大大小小的老板们、各服务行业中层以上治理职员至少进行一次以上的培训。最后，他才说到枝子承建的工程，说固然枝子的腿还有些不方便，但经常往海边镇跑，对工程的治理和监督都很到位，不仅工程进展顺利，质量也抓得很紧。

他说：“钟市长也很关心枝子的工程，昨天还约枝子吃晚饭，听汇报。”

李向东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确他为什么扯到这话题。这样，汪秘李向东还没听到有关他与钟市长在一起的传言，心想这预防针打得及时了。他笑了笑，持续说：“枝子把我也拉往了。没想到，钟市长竟约枝子在酒店大厅吃饭，感到怪怪的

，很有点不习惯。”

李向东问：“你认为，他是真关心吗？”

汪秘书说：“应当是吧？”

他说，听枝子说，钟市长最近总缠着她。她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触，又不想得罪他，所以，钟市长要她谈情况的时候，就把我也拉往了。

他说，真没想到钟市长是那样的人！他也把枝子看成那种人了，这简直是对枝子的污辱！

李向东便又问：“你和枝子谈得怎么样了？”

汪秘书“嘿嘿”地笑，说：“有进展，进展得还可以。我是把这也当成一项任务往完成的。这个冬季，争取把扩建旅游景点，兴建沙雕群，加强旅游区的治理，还有这个事，一起拿下来。”

他在向李向东表决心，保证把钟市长这条路堵逝世。

一个向李向东解释的谈话说到这程度，且说得很不经意，说得不露声色，可见汪秘书一个晚上是化了很多心思的。

这时候，汪秘书的手机响起来，一看那显示屏显示的号码，脸色木了一下，忙对着手机说，我在向李书记汇报工作。也没等对方答话，就把手机挂了，即使那电话是钟市长打过来的。

他不能让李向东知道电话是钟市长打进来的，李向东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你们昨天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吃饭呢！这么快又电话接洽了，这像是一般的谈工作吗？这没有一点私人来往，会接洽那么频繁吗？

他想，他挂了电话，钟市长也怪不得他，在市县，还有什么比向李向东汇报工作更重要的事？更何况，钟市长也不是不知道他汪秘书是李向东的人。

一个晚上，钟市长也在揣摩这个事，想枝子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自己不可能再恬不知耻地走那条路。想自己在这种很无助的状态下，应当怎么在市县呆下往？适者生存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当他

确认自己不能与李向东作对的时候，心里虽有一种不服气，但不服气又能怎样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不服气了，每一次败在李向东手下，他都不服气。每一次不服气之后，他总审时度势地为自己寻找一个最坚强的措施，但他的坚强每每一亮相，感到可能会占上风时，又被李向东压了下往，又变成了挣扎，苦苦的挣扎。

他想，他再不能坚强了，或者说，再不能挣扎了。

他想，最明智的措施就是配合李向东，老诚实实做市县的二把手。

他想，李向东还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还不是致他于逝世心，假如能够很好地配合他，实现他在市县的工作构思，或许还能激动他，即使不奢看他会如何帮自己，至少也不会害自己。

钟市长这么想通想透后，便想四处走一走，看一看，想进一步懂得李向东在实行镇级经济时都做了些什么？他并不是不知道李向东最近在下面干了些什么，各路反响上来

的消息都一片赞美声，但他更信任眼见为实。

他打电话给汪秘书就是想往海边镇走一走。

汪秘书挂了他的电话，他便打电话给古兜镇镇委书记，先往了古兜镇，乡亲老板的山庄已经全面动工，一幢幢别墅式的建筑已初现规模，那漂流的水道也在山林中回旋而下。镇委书记笑“哈哈”说，这有钱和没钱办事就是不一样，度快得都有点不敢信任，前些天来，还没什么看头，这一次来，却完整不是一个样了。乡亲老板也笑着说，重要还是政府的大力支撑，群众的工作做得好，一点阻滞都没有。镇委书记还带钟市长往看那农贸市场。农贸市场已近封顶，镇委书记说，这农贸市场一动工，四周的农民的热情也高了，都抢着种疏菜瓜果，这一个冬季，冬耕面积比往年增长了一倍。他说，这还仅仅是古兜镇统计的数据，其他镇的数据还没算在内。

钟市长下午往了海边镇。固然不是旅游旺季，多少显得冷清，但枝子那几个广告牌都在显眼处，很有些气派，再看了旅游区搭建的新戏台，看了新开的旅游景点，看了方家村的沙雕

群，不用汪秘书先容，钟市长也可以想像得到，夏季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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