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李向东和小姨子一起往学校接小军回家过周末。固然小军只见过小姨子的照片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站在爸爸身边的女人是谁了。他竟一点也不陌生地扑进小姨子怀里哭了。他委屈地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早应当回来了。李向东知道他把对母亲的思念倾注到了小姨子身上。

他说：“小军刚强点要像个男人。”

小姨子说：“让他哭吧！”

她眼眶也红了脸颊紧贴着小军的头姨甥俩就这么站成了一对酷似母子相拥的雕塑。后来李向东曾不解地问小姨子他怎么对你一点也不陌生？这小军是很认生的特别是异性头都不敢抬。小姨子说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我们有血缘心是相通的。血浓于水！

李向东驾着车往回走。他们把黄的女儿也一起接回来了所以黄的女儿就坐副驾驶位小姨子和小军坐后排。李向东从倒后镜里看到小姨子抚摩着小军的头说你头不能留这么长乱得像鸡窝等会吃了饭小姨子带你往理了。说你这身衣服穿了多少天了？似乎有一股味。但她还是搂着他。

小军问：“小姨子回来住多久是不是不走了？”

小姨子说：“假如小军爱好小姨子小姨子就不走了。”

小军说：“爱好。当然爱好。”

小姨子就说：“小姨子一辈子和小军在一起。”

黄的女儿和李向东很熟。她喊了一声“李伯伯”趁李向东看她的时候缩着肩做了一个打冷颤的动作。李向东也夸张地缩着肩说：“我比你还冷。”

小姨子抗议道：“我们后面不关你们前面的事。你们可以不用看可以不用听。”

黄的女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样。

小军就对黄的女儿说：“回学校不准你说我们的事。”

黄的女儿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小姨子对李向东说：“我们先回家吧让小军冲个凉把这身衣服换了。”

本来他们约好了两家人到外面吃晚饭黄和老婆先往酒店了要他们接了儿女就直接过往。所以李向东说说好了直接往酒店的。吃了饭再回家洗。小姨子说你刚才没听到我说吃了饭要带小军往理吗？李向东说你要带他往哪里理？往屋？那里太费时间。他还有好多作业要做的明天到楼下理店弄弄就行了。小姨子说楼下理店那几个老头会理什么？以后小军的事你就不用理了。李向东对黄的女儿说我被撒了下岗了。黄的女儿便银铃般大声。

晚饭吃得并不复杂重要是两个孩子爱好吃的。小军爱好吃虾点了一个啫士焗中虾黄的女儿爱好扇贝点了一个扇贝蒸粉丝又点了一条鱼两个青菜。本来黄的老婆是想叫他们到家来吃晚饭的但小姨说什么也要请黄一家吃餐饭。她饭菜做不好就请他们吃酒店。

吃了晚饭小姨子又提出和黄的老婆一起带一对儿女往做头。黄的老婆不往也不让女儿往。女儿不兴奋了嘟着小嘴。小姨子说怎么不用呢？你不做头也可以往洗洗脸。黄的老婆还想说什么李向东和黄就也帮小姨子说话。

黄说：“往吧往吧。往洗洗你那张老黄脸。”

李向东说：“今晚就让两个孩子放放假吧。明天后天必定要把作业补上。”

黄的老婆就不再保持了。

两个孩子立时兴奋起来并击掌庆祝。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往屋一路回家喝工夫茶聊天。这些年喝茶成了一种时尚潮汕人的工夫茶更是大行其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黄便拿一种审阅眼力看着李向东。

他问：“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李向东呆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黄忽然竟会问这问题且那词句也听得逆耳。他反问他：“你听谁的？”

黄说：“还用听别人说吗？吃饭的时候你出往接了两个电话你别认为我不知道看你那神情我就知道是女人打过来的。我们太懂得了你翘翘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尿。”

李向东为难地笑了笑。

黄说：“固然我带你往卡拉k叫几个小姐陪陪也鼓动你开房但我并不盼看你和她们有太多纠缠我们惹不起那种女人。你知道她背后会有什么人？布个局要你踩下往狠狠诈你一笔你连哼都不敢哼。就算她背后没什么人你满足不了她达不到她的目标她就会撕破脸跟你闹事情闹大开了吃亏的还是你。所以要玩还是明算帐一笔算一笔别玩什么情绪之类的东西。我们玩不起。”

他认为李向东就上班放工的也没太多接触假如有了女人就是那种女人了。

李向东不确定也否定地说：“你放心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黄说：“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心里明确我心里也明确我不会看走眼的。”

李向东知道瞒是瞒不住了只好承认了说：“你说对了一半说错了一半。她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黄足足凝视了李向东三分钟然后仰头大笑说：“好你个李向东你竟有这能耐。诚实坦率是谁？你认识的人我不可能不认识。”

李向东说：“我现在还不想说是张老板企业的。所以我还不想公然。谁也不敢担保有的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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