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通，戴程度就听到那边很吵。他问，你在外面吃饭吗？怎么那么吵？常委局长说，哪有那么好的事，我这是在研究案情。戴程度说，有那么忙吗？常委局长说，我们公安战线是每时每刻都忙，二十四小时值班啊！戴程度说，你就别在我眼前叫苦了。他说，我看你是没捉住工作重点，该忙的不忙，不该忙的忙。自己要忙的忙，该由下面忙的也随着忙。

常委局长说：“我也想轻松点，也想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下面处理，但不是放不下往吗？一放下往，不是干得不咸不淡，就是干得乱七八糟。”

戴程度说：“你就不能让强哥往忙？我看他就很轻松的，没你一半忙。这本来是应当倒过来的，他成天地忙，你只有他一半那么忙就可以了。”

常委局长说：“你戴市长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啊！”

戴程度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完整知道，你是怕他抢你的功，怕他出头，怕人家说，一个政委干得比你还有成绩。”

常委局长说：“戴市长有这种偏见，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是白干了。”

戴程度说：“你见过劳动榜样是怎么干活的吗？看过老黄牛是怎么干活的吗？你就是劳动榜样，你就是老黄牛。我们需要劳动榜样，需要老黄牛，但是，我们不盼看一个常委局长只是劳动榜样，只是老黄牛。”

别墅是那种小别墅，面积并不大，戴程度固然离开餐桌打电话，强哥和美玉还是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多少也猜到常委局长那边说些什么？

戴程度说：“干事要讲究方法，做工作要辩明方向。不能埋头干活，低头拉车，一场辛苦，到头来还挨骂打屁股。”

他说，你是常委局长，不是广泛的公安干警，光懂得侦察破案还不行，更要懂得看形势把方向，吃透市委市政府的精力，懂得李书记的意图。我的意图你懂得不懂得也就算了。我不在乎，只怕李书记会在乎。

常委局长那边听出其中的味道了，问：“我哪里做错了？”

戴程度说：“今天，李书记才在香港老板的企业开了一个现场会，你真应当参加，好好吸收教导。”

常委局长说：“我没接到通知。”

戴程度很无奈的样子，说：“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常委局长说：“你唆使，你唆使！”

戴程度说：“政府部分如作甚企业服务你不懂吗？这已经不是这一届领导班子提出的了，历届都提，只是这一届更加器重。你一个市委常委，竟然蒙蒙懵懵，甚至于背道而驰。”

常委局长说：“没那么严重吧？”

戴程度说：“我也盼看没那么严重。”

常委局长说：“你具体说什么事？”

戴程度说：“我听说，一个三陪小姐告**b她陪客人过夜，告到你那往了？你还郑重其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常委局长说：“那不是三陪小姐。”

戴程度说：“就算不是三陪小姐，你知道查起来会怎么样？”

他说，公安部分为企业服务的头等大事是什么？是掩护稳固。你这是掩护稳固吗？一点点小事，非要把它闹大吗？是想显示国民警察的威风，还是要显示你的威风？

他说，你要闹大也可以，但我盼看你先请示一下李书记，他批准让你闹，你就尽管往闹，让全世界都知道东江市的**是怎么经营的？然后，都关门整理，把东江市整理成一块净土。

他说，上面是确定要追究责任的，东江市的**违法经营为什么如此大行其道？谁的责任？那个部分的治理没有到位？我想来想往，还是你们公安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那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示你？那时候，我会提议市委常委你推出来当挡箭牌！

戴程度把厉害关系一摊开，也不等常委局长争辩就挂了手机。

强哥笑着说：“戴市长就是有程度。”

戴程度说：“你别笑，这事你也开脱不了责任。**是你管辖的领域，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别认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我只能管到这了，效果怎么样？你强哥往跟踪。”

美玉说：“非常感谢了！”

戴程度说：“你不用感谢我？不是强哥出面，我才懒得管那么多。”

他说，你也要治理好手下那些人。做生意，特别是做这种生意，赚这种钱，该低调就低调，别总老子天下一，老虎屁股摸不得。

他说，看看刚才那个人，就知道成天横行霸道，完整干出b良为娼的事。即使他是你大哥，更应当好好管教，很多时候，事情坏就坏在这种人身上。

他说，**的事复杂，最好别让他再沾**的事。

强哥说：“戴市长说得对。你别再让你大哥管**的事了。”

美玉说：“我必定听戴市长的，回往就处理这事。”

喝了汤，吃了饭，美玉很知趣，说越想越感到放心不下，我还是赶回**看着，别又让我大哥弄出什么事来。说完，就跟戴程度作别，戴程度也正想她离开，就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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