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在青山市能够这么冷静分析的人不是没有，但谁又会提示你李向东？不是多年的交情，谁都不会说那么些话，谁知道你当领导的愿意不愿意听？不愿意听的话，得罪了领导，就有可能自己断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

黄说：“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你调出青山市，大书记留下。”

他说，这是省委表明态度的最直接方法，让那些人大代表知道，他们不屈服省委的决定，但省委也可以用权利转变他们的愿意。国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一点没错，但左右省委的决定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说，你这种非官方的提升，太有损组织威信，怎么能让你坐稳那个地位，说什么也要把你挪开，把你放到一个不重要的地位上，让大家都看看非官方提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成果。尽管，这次提升与你无关，你却成了就义品，成了前车之鉴的就义品。

黄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让李向东感到他的话有一种戛然而止，便问，怎么不说了。黄半举起杯示意李向东饮酒，李向东便也举了杯，他就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下往了，李向东笑了笑，也随着把杯里的酒喝了。

他问：“想到什么更深层次的问题了？”

黄没答他，一边把两个空杯倒满，一边擦着头额上的汗。在大排档饮酒就是有这么一种利益，喝得兴起，头额上就不断冒汗，汗一出来，人反而感到苏醒了很多。

李向东说：“不会是还有复杂的东西吧？”

黄笑了笑，问：“那个副书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向东说：“还好吧！应当说，是一个能为青山市着想的人。”

黄问：“他就没想过要当市长吗？”

李向东说：“想过，不仅想过当市长，还曾想过当书记。”

他说，大书记还没调到青山市前，他曾跟本来的市长争过书记的位，成果两败俱伤，让大书记占了便宜。

他说，开端，省委决定让青山市人当市长时，他见我没盼看了，也曾争取过，到底还是没能争得过贾保焕。

黄忽然问：“这样的一个人帮你当市长，你不感到奇怪吗？”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说：“不会吧？你是说，他那是诡计？”

黄说：“贾保焕当选，他是确定没戏的，他把你推上往，贾保焕没戏了，你也一样没戏。这样，市长的地位还是空的，是不是就该他粉墨登场了？”

李向东连连摇头，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黄说：“这怎么不可能，他这是一箭双雕，把你们都射下往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和贾保焕也属两败俱伤。”

李向东说：“省委的调查组还在青山市呢！还在调查这幕后策划人呢！总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说，那个岳部长尽非轻易之辈。他已经找到了查出本相的正确路径，筹备从最基层的人大代表查起，从下至上，顺藤摸瓜。

他说，实在，生这样的事，省委是确定要弄清原因的，确定会派一位能力强的领导来调查这事，想要瞒是很难瞒得住的。这个副书记早就预感到了，也已经做好了就义的筹备。

黄说：“我认为，怎么查也未必能查到副书记这个层。”

他说，调查组不是孤立的，毕竟，还在省委领导之下，查到县（市）那一层，涉及到那些县（市）委书记，就会惊动很多人，这些人就会动用所有的关系网，向调查组施加压力。比如说，副省长，他会坐视不理吗？或者，还有说话力度更大的人出来说话，出来禁止再查下往。

他说，贪污**的案子查起来还有人出来当和事佬，难度都那么大。这选举事故又算什么，有必要搞得全部青山市都沸沸扬扬吗？稳固是最重要的，展经济才是摆在第一位的。

他说，很多事情，开端又是雷又是雨，很大张旗鼓的样子，到后来不是也不了了之了？你就不认为这事碰到各种阻力，查到后来不会偏离本来的方向？只要弄明确贾保焕为什么落选，他的落选合分歧情理？这案子也可以结了。贾保焕在青山市的名誉那么差，大家不投他的票也不奇怪啊！没有幕后策划也说得过往吧！

李向东没想到，谈着谈着，竟谈判出这么个成果，细想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然而，他还是不大信任副书记会那般老谋深算。

他说：“我还是不信任副书记会是这么个人，这也太可怕了。”

黄笑了笑，说：“官场上什么事不可能生？这里凑集的都是精英，都是玩权术玩得出神进化的高手。”

李向东说：“副书记真要有那能耐，石市长早败在他手下了，青山市的书记就应当是他的了。”

黄笑着说：“有两种可能，他为什么成不了事。”

他说，一是他虽具有内部能力，外部实力却不足。内部的能力都用尽了，但外部实力不够，上面没有得力的人支撑，因此，他成不了事。实在，他和石市长两败俱伤，就是两人上面的人都不得力。谁都占不了上风，彼此才杀得天昏地暗，不分高低。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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