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东林奸佞做阁老 毁长城大帅遭剐刑(二)(2/3)

作品:《崇祯皇帝

是想投皇上所好而已,其实只有一个字。”温体仁将话语一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一个字?”

“党――”温体仁拉长了音调。

“大妙!”梁廷栋喝彩道:“长卿兄拈出此字,袁崇焕死期真要到了。”

周延儒也点头道:“两位大人以为会在何时?”

温体仁冷哼一声:“狡兔死,走狗烹。怕是不会远了。”甚是神秘,似已成竹在胸。

阳春三月,北京城外已是桃红柳绿,芳草如茵,皇太极取道冷口关从容退回了辽东,慌乱了数月的京城终于安定了下來。钱龙锡已托病去职,阁臣本來就少,又出了缺,崇祯便特旨召周延儒、何如宠、钱象坤三人拜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办差。韩?见皇上沒有放还袁崇焕的意思,而周延儒曲意媚上,圣眷更隆,也上本乞休。崇祯见他年纪老迈,也知他有心避嫌,又有意重用周延儒,便命李标任首辅。不料,李标见韩?、钱龙锡走了,情知事不可为,好歹熬过了两个月,也告老回乡,周延儒数月之间竟擢升了次辅,年纪尚不到四十岁,飞黄腾达之快,令人艳羡。

袁崇焕下狱已过了大半年。开始时他总挂念京师战事,夜不能寐,看守的狱卒虽说不敢慢怠,只是口风极紧,外面的消息不敢吐露丝毫。镇抚司大狱非一般的监牢可比,袁崇焕又是皇上亲口定下的钦犯,轻易不容外人探视。袁崇焕只好从狱卒的片言只语和神色举止中揣摩猜测战事,却又无从求证,异常焦虑,一下子消瘦了许多,日夜想着出狱抗敌。等了多日,不见动静,强自静心下來,每日练一套长拳,习字吟诗,入夜倒头便睡。只是想起入关勤王,内心却依然悲愤难平,白发如霜的高堂老母还有跟着自己辗转异地的妻女兄弟,如今不知怎样了?这日刚练了拳,心却难以平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得牢笼,心中不住长吁短叹,从床头枕下取出几张纸片,捧了翻看,兀自入神,却听狱卒敲门喊道:“袁大人,有人來探监了。”

袁崇焕又惊又喜,腾地起身,隔着木栅门就见一个消瘦的身影穿过长长的廊道而來,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红木食盒。袁崇焕见是自己军中的记室程本直,大喜道:“本直,你、你是怎么來的?”

“督师,可见、见着您老人家了……“程本直见了袁崇焕登时泪流满面,哽咽得大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话來,将食盒放在地上,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与狱卒,狱卒将那锭大银掂了掂道:“虽说有首辅老爷的钧旨,可也不能逗留的时辰多了,有话快说,别罗嗦起來沒完!”

“不敢连累了兄弟。”程本直又取了一锭银子塞与狱卒道:“兄弟多行些方便。”

“好说好说!只是不要高声!”那狱卒将牢门打开,放他进去,又将门锁好,眉开眼笑地走了。

程本直见袁崇焕一身囚衣,方正英毅的面孔已显消瘦憔悴,颌下的胡须依然一丝不乱,但隐隐有了一些杂色,双目低垂,只在顾盼时精光偶露慑人心魄,跪下叫了一声督师,却说不出话來。袁崇焕多日不见故旧,猛然见了程本直,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问起,一把将他扯起坐下道:“本直,祖大寿可转回了关内?”

程本直含泪点头道:“祖总兵接到督师的书信,即刻回师入关,连战连捷,大败后金二贝勒阿敏,尽复遵化、永平、滦州、迁安四城。”

“好!”袁崇焕一拍桌子,起身大叫道:“如此便可将我袁崇焕资敌之罪洗刷清白了。京师战事如何?”

“皇太极已退回了辽东,京师转危为安,只是、只是……”

“本直,平日见你也极慷慨磊落,怎么如此吞吞吐吐了?”袁崇焕大笑。

程本直咬牙道:“皇太极为人太过阴狠歹毒,退兵时还忘不了陷害督师,他、他竟在德胜门外放下两封书信,一封给督师,另一封则给皇上。”

袁崇焕冷笑道:“想必又是款和之事,此举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画蛇添足,皇上不会信他的。”他坐下看看程本直,见原本精细干练的那个书生竟有些神情恍惚,显得越发文弱,想到必是为自己奔波走动,太过辛劳了,心下愀然,叹口气道:“本直,这些日子生受你了。可是蒲州师命你來的?”

程本直摇头道:“不是,是成阁老。督师想必还不知道韩阁老早在一个月前便回了山西老家,钱阁老、李阁老也都回了原籍。”

“怎么?恩师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京师了?这、这……”袁崇焕惊疑交集,心头一片茫然。

程本直面色抑郁,声音低沉道:“督师下狱后,钱阁老、成阁老、周阁老、吏部尚书永光都上疏解救,祖总兵更是情愿以官诰和赠荫请赎,参将何之璧率领全家四十余口到宫外喊冤请命,愿以全家入狱代替督师。兵科给事中钱家修请以身代,御史罗万涛也为督师申辩,都遭削职下狱。可他竟似不出力相救,还谈什么师生之谊?我本來记恨他……”

“你哪里体会得恩师的难处?”袁崇焕摇头苦笑。

“可不是么?后來韩阁老临走,竟亲到客栈找我,托我将他的苦衷代为剖白,他是忌惮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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