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两者都比性命更重，且二者不能并存，这意味着有一方一定要退步。

他曾经试着去找这两者之间的平衡点，但命运对他便是如此的残酷，他并没有找到。

但是随着思考的时间越久，他便想通了一个道理，信仰是他自己的，自家夫人的命不是他的，所以选择就变得容易了许多，他选择了牺牲自己去全慕千羽的性命。

这选择早在许久之前便做好了，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是因为他不想师尊过早的伤心，他担心师尊年纪大了接受不了。

此刻随着他说出来，心口上一块大石头液落了地，只是看着师尊苍老的容颜难免愧疚。

“师尊……徒儿……”他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道玄摆手打断了。

“你小时候便有自己的主意，如今长大了主意便更大了，想来是不会改了。”道玄一副了然的神态。

“是。”北辰夜闭了闭眼，但声音仍旧坚定。

道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天下的道君乃是冥冥中之命数之轮决定的，你便是下一任的道君，这也是西州道君为何全力救你的原因。”

“师尊……”

“苍天亦有它的劫数和命运，强求不来，若是你们决定合力逆天那只能说明苍天气数已尽，非人力能够改变的。”

道玄说着双眼愈发空洞，最终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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