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瓜蛋……”桑葚儿心里酸酸的，把他拉开，对着那张笑嘻嘻的瘦脸，“你真的没疯，你还记得，还能找到我们家来，还记得用枇杷叶治疗伤口，就明你没有疯，你还认识我们吗？”生瓜蛋依然笑嘻嘻的，嘴里一个劲儿地唠叨，翻来覆去都是那两句话：“喜鹊喜鹊，枇杷叶枇杷叶……”“对对，喜鹊给送枇杷叶去的，给你送桑果去的，你还记得？难道就记不得我们了吗？我是桑葚儿啊。”杨先生，他也不是完全痴呆，还会烧火呢。子笑起来了：“他在道观里就是烧火的，打杂的，不忘本行啊。肯定把他打傻了，然后不要了，才赶出来的。”“亏你还笑得出！”桑葚儿斥责了袁子，看生瓜蛋的粗布衣服上血迹斑斑，悲上心头，拍打着他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唱起来：生瓜蛋从降，怎么就变模样？往日神清气爽，现在痴呆傻像。谁把你赶出门？谁把你打伤？可怜的孤儿啊，流浪到何方？刚才还在哭的子，现在却笑嘻嘻的：“他干嘛要流浪啊？赶出来正好啊，我们就是想要他到我们这里来，现在伤不好了吗？”听她唱得悲伤，杨先生也：“桑葚儿，别唱了，吃饭，你不是医生吗？把他治好不就行了吗？”桑葚儿有一种预感，这个病自己是治不好，但是不妨试试，于是，把生瓜蛋推到桌子边，让他坐下吃饭，四个人正好一边坐一个。其他三个人才拿起筷子，生瓜蛋一碗饭已经倒进肚子里了。子赶紧又给他盛了一碗，他不是在吃饭，是在往喉咙里倒饭，嘴巴也不大，怎么把饭倒得那么快？杨先生不让子盛饭了，中午剩下的一碗冷饭他才吃过。“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饿几了，就让他吃个饱。”“别把他撑坏了。”桑葚儿夺过碗来，让子带他去睡觉。安顿好了生瓜蛋，三个人这才坐下来吃完饭。桑葚儿先问杨先生，看出样子来了没有？杨先生点点头，然后拿出一个大荷叶包，包里又是一个一个的包，包用芭蕉叶包着，两个孩子都伸过头来问什么东西？他也不话，只是摊在桌子上，打开一看只是泥土，都很失望，还以为他从山外带来的。杨先生却，这是环形山里面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土里抓来的，问他们看出点名堂出来没有？这两个孩子摇头，就让他们闻一闻，他们问了以后也没有结果，杨先生就问他们在山外看见的泥土有什么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泥巴吗？“孺子不可教也！”杨先生让子把鞋脱下来，看看鞋子上面的泥巴。他知道，姑娘回家来已经换了鞋子，男孩子没有换。在运城下大雨，刚晴，地下还没有干，他们就到河边去找千年墙根苔藓，他踩了一脚泥巴。回来的时候，白都是走路的，鞋帮上、鞋子帮沿都有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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