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歆凌坐在霍臣商的车上，她偶尔睨他一眼，四年不见，岁月的痕迹好像一点都没有在他那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曾以为他是个很死心眼的男人，别说是四年了，就是一辈子，他也不会变的。

她还记得露台上那个热吻，那个吻打破了她所有的担心，他还是深爱着她的那个霍臣商，只是那一晚…妆…

当他们烈火干柴的回到她的公寓，她以为接下去会发生的事都该是理所当然，但——

“我不能……肝”

从霍臣商口中落出的三个字让乔歆凌觉得不可思议。

他竟然拒绝了她，虽然整夜，他都陪在她的身边，但是他们又不是当初单纯的高中生，她不需要他纯纯的守护。

乔歆凌又扫了霍臣商，她觉得好像有点不了解他了……

男女之间，如果不能做那件事的话，就说明他们之间有问题，“你对她……动心了么？”

轻淡的声音从副驾驶座上飘到驾驶座上——

霍臣商好像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这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好像紧了紧。

一秒钟，还是两秒钟。

乔歆凌觉得自己等了很久，才听到他说：“我对她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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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曾经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的男人，竟然说要对另一个女人负责？

“你还没有和她谈过么？”

“她需要一点时间，提出结婚的人是我，如果要离婚，我也希望等她开口。”

等她开口？

如果她一辈子不开口，他就一辈子要充当她的好好老公么？

“霍臣商，你好残忍，你这是在折磨我离开了你四年，对不对？”

后视镜里乔歆凌的脸孔无比的悲伤，她的确任性，那是因为她以为他对她的爱，分开再久也不会被任何人的出现所动摇。

只是现在，她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当他看到他和莫锦年的绯闻时，她就不安的回国，但是想不到那么快，他们就步入了婚姻殿堂。

她很好奇，好奇他为什么会对那个曾经是他外甥媳妇的女生感兴趣——

凭她对霍臣商的了解，她相信他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有目的的，果然那个女人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莫家的私生女，连生的孩子都并不是简纪庭的……

所以，接纳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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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要为自己的任性妄为附上代价。”

霍臣商的话让乔歆凌心口一跳，果然，他的气还没消。

“你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已经回来了，所以那个理由已经不重要了。”

乔歆凌的小声嘀咕衬着忧伤的表情，霍臣商却只是轻描淡写的掠过。

“那我到底算什么？小/三么？”

这个问题就像是个大小姐在使着性子，眼眶湿湿的，所以车子立刻一个刹车，其实霍臣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车，为什么要拥抱住乔歆凌，那好像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生来的使命——

“傻丫头，别乱想了，是我把一切都搞复杂了，她是无辜的，离婚的事上，我不能对她那么残酷。”

“那么只要她主动开口离婚，你一定不会挽留她，对不对？”

乔歆凌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睨着他的眼睛。

哪怕他对莫锦年的迁就都是出自于愧疚，而不是因为爱，但她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霍臣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只要她开口……”

倒映在后视镜里，男人的表情，无人能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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