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正忠这样笑着，姐姐黄英便知道弟弟心里可就没有这般想法，最最少对苏慧是没有这种想法的。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黄英说完，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苏慧倒是个好女孩，父亲他们也是见过的。”

“好姑娘总不能都要先容过来？再说了，你定义的好与我定义的好事不一样的。”黄正忠倒是看得豁达，他爽直道：“苏慧和我会成为不错的朋友，不过谈朋友的恋人嘛，倒是几乎尽无可能。嗨，不说这个了，姐姐，你怎么没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黄英摇摇头，“我来问你，你反倒过来问我。不说这个了，免得被妈听到，又该说我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黄英认真的对黄正忠问道：“正忠，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有没有考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是持续往国外留学，还是到政府机关里面工作？”

“说实在的，还没想好。”黄正忠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有些迷茫的说道：“很多东西对我来说唾手可得，可正由于如此，我才想要真正的历练一下自己。我的老师闻一多先生对我说，倒不妨借助我的身份，将来做一些对大众有利益的事情。”

“有利益的事情很多，你具体指的是哪方面？”黄英问道。

黄正忠倒是没有正面答复，他想了想之后道：“这些年我往了很多处所，也走过很多处所。说实在的，我们国家还有大批极度贫困和愚蠢的地区存在，傅瑾阿姨所做的盼看教导虽不能说开启民智吧，但最最少减少了愚蠢。而我想，下一步我们应当建立和普及基础的法治和民主，这才是一个社会应有的基石。”

黄英点点头，“可这件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建立一部法典轻易，要实行起来却艰苦很多。这不光牵扯到中国人千百年来的人情观念，更重要的是执法者队伍的建设。从一个警察署的警察，到法院的法官，都能够影响到这一块。西方社会用了很多年才建立起来完善的法治理念，我看战后最最少需要四十年的时间，也不光是一代人就能够实现的。”

“嗯，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黄正忠已经意识到其中的艰苦，但眼神之中却满是坚定。

“你有这样的想法甚好。”黄英倒是夸赞起来，“富强民主和法治是我们国家寻求的目标，我们这辈人也应当为此努力。”

得到了姐姐的夸赞，黄正忠面露得色，不过黄英接下来却话锋一转说道：“你这样做势必要进行改革，改革必定会触动利益团体。不能空谈口语，自然是要先往历练一番。”

黄正忠有些糊涂了，他不知道姐姐所说的历练毕竟是指什么。“我也知道这些，只是不知道毕竟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历练呢？”

“历练分为很多种，其他的你都不缺，唯独缺乏父亲那般毅力和睿智，再有就是刚强的体格了。”黄英接着说道：“茫茫戈壁不仅能够磨练人的意志，还能够还你一副刚强的身材，我看你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往巴图司令那里往，就和黄正一样，到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往历练。”

黄正忠眉头紧锁，眼睛则投向了窗外的远处。片刻之后，他说道：“我想想吧。”

……

在家里待了几天之后，黄英便又出发回了美国。那边的事情很多，她不敢做过多的停留，最近这段时间他要为中美苏英四国元首会见的事情做足宣传和筹备。

黄英走后，黄正忠也筹备回到昆明。他在联大的最后一个学期已经基础上很少有学业任务，空闲的时间多了起来，转眼间就要毕业了。这个时候，该是回往和同学们和老师离别的时候了。

现在全国的战局在一片向好的局面，联大原有的三所院校筹备迁回原地，目前各种事宜正在进行切磋，学校也是一片繁忙。

毕业时候的学校总是显得那么与众不同，联大的莘莘学子们都在繁忙着毕业后的打算，有的在为留学国外做筹备，有的则效仿先辈们往投军，还有的在繁忙着各种学术的论证和讨论。

黄正忠和一众好友吃喝几顿之后，得知了大家的打算，而他自己也为将来考虑起来，是和大多人一样留学深造，将来报效国家；还是和蒋家公子一般，步进政坛为以后做筹备呢？抑或是按照姐姐所说的那样，一头扎进漠北，在战与火之中吸收磨练？

他不得而知，他陷进了一种迷茫之中。

在毕业时间这段日子里，黄正忠天天都是机械的重复着生活。日子平庸的就像是一碗温吞的开水一样，不过这温吞的日子倒是被一个人打破了，此前参军的穆旦学长回来了。

穆旦的回来对于黄正忠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和的好友不算多，朱景行和穆旦算是其中较为知己的两个。后来此二人先后皆往参军，本来在一起讨论文学、戏剧、诗歌的快活事便不再有了。

穆旦中午到的时候，黄正忠专门往接了他。穆旦和先前相比有了不少的变更，蓝本白净的皮肤变得漆黑了，脸上也都是肌肉线条，铁青的头皮和一身卡其布的作训服，看起来比先前少了一些书卷气，却多了几分硬朗。

“穆旦学长！”黄正忠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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