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握着足腕，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敛住心神，叶雨矜起身捉住他的手腕，怒道：“今夜王爷可是要去天牢的人，不早些歇息，养足精神么？”

他微微扬眉，反应过来叶雨矜的意思，忍着笑意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实实在在地顺着她的脸颊吻下。

窃玉偷香。

“本王正在与王妃做的，不正是修养精神之事么？”齐昕笙吻着她的耳垂道。

叶雨矜身上还酸软着，即便有舒妃关于孩子的威胁，她也不能再与齐昕笙纠缠下去，便认真地拒绝着他道：“巫山云雨之事做多了，四爷当心伤了身体，到时候面色暗沉，脚步虚浮，被九殿下笑话。”

她挣扎着，气息不稳，配着她原本便娇柔的声音，热气轻轻浅浅地扫过他的耳边，更叫他情难自持。

齐昕笙搂着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怀中，宽大的手覆上腰际轻轻揉捏，“别动，待会儿惹了火，王妃可得自己负责。”

感受到身下的硬物，叶雨矜脸颊烧得通红，手指轻轻抓住他温暖可靠的双臂，闭上了双眼。

她就这样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在他怀中安然假寐，直到红玉兴致冲冲地推开门，将一室的寂静打破。

用过晚饭，叶雨矜支开红玉，翻了两件暗色利于行动的衣裳出来，抱过来对齐昕笙道：“四爷，这衣服可以吗？”

齐昕笙搁下银筷，明知故问道：“王妃寻这些衣服是要做什么？”

想起府中神出鬼没的暗卫，叶雨矜恍然大悟：“那叫人送两件夜行衣过来？”

齐昕笙优雅地品了一口新茶，淡淡道：“本王有父皇的令牌，去天牢要夜行衣做什么？”

叶雨矜微顿了一下，将寻出的两件衣服妥帖收入柜中，对红玉吩咐道：“红玉，备轿！”

便转身出了门。

齐昕笙哑然失笑，不料叶雨矜又转了回来，在门边撩着帘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没想到当朝的四王爷这么幼稚。”

她说完这句话，便撂下帘子，影子从浣花居的窗上走过，在院中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天牢，一个象征着酷刑与死亡的人间炼狱，它关押着罪无可赦的重犯，与皇帝亲自下令逮捕的罪人，它建于地下，每一个人跨入天牢后，便已是一个死去之人。

叶雨矜未曾想过，入目尽是繁华的北京城中还会有这样一个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的可怖地方。

铁铸的侍卫手持火把，腰配尖刀，庄严而阴沉地守卫着天牢。

叶雨矜跟在齐昕笙身后，过了重重关卡，才望见通向天牢的，幽邃的铁门。

“四王爷，四王妃，你们还是来了。”

大公主的美丽妆容与天牢的阴沉之气哥哥不入，容貌在火把飘忽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有些诡异。

齐昕笙单手负于身后，与叶雨矜同时回头看去。

“既然大公主也来了，那便请大公主带路吧。”齐昕笙向着黑漆漆的牢门，作了个请的收拾。

方踏入一步，潮湿霉坏的气息便让叶雨矜不适地掩了下口鼻，大公主回身丢给两人两条帕子，笑道：“等过一会儿，你们便能适应了。”

地牢的通道极窄，只容两人并肩通过，两壁皆插着火把，在不见日月光芒的地下，这些火把是唯一的照明工具。

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前头终于出现了宽敞的迹象。

一个尖嘴猴腮，身形矮小的男人迎了上来，见到大公主面带笑容，却在瞧见齐昕笙与叶雨矜时有一瞬的凝滞，笑容又多了几分谄媚。

“微臣宁失，叩见大公主、四王爷、四王妃。”

齐昕笙没有说话，方才宁失的表现已让他知晓，眼前这个掌管天牢刑法的酷吏是齐昕玉的人。

大公主挥挥手示意他起身，向内瞧了一眼，问道：“平日你不让本公主见李茕立，今日四王爷在此，去把里茕立带上来。”

宁失情不自禁看了齐昕笙一眼，大公主冷声呵斥道：“怎么，本公主的话也有假么？”

齐昕笙从未听过李茕立这个名字，便依旧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叶雨矜心中异样，悄声对齐昕笙道：“茕茕孑立，此名太过丧气，不像是真名，倒像是为死侍取的名号。”

齐昕笙心中肯定了叶雨矜的猜想，心中对于这位李茕立的身份有了几分了然。

不一会儿，听得一阵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宁失犹豫地挡在狭窄的通道前，看着叶雨矜道：“微臣此处的犯人，只怕会吓到四王妃。”

叶雨矜淡然道：“无妨，将人带上来便是。”

宁失一咬牙，让开了身，通道里便有两个狱卒拖拽着锁链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拽了上来。

大公主瞧了一会儿，走到李茕立面前蹲下，手上展开手帕，似是想将他的脸掰过来。

“大公主！”宁失忙出言阻止，“挨了一遍刑法，此人的容貌只怕会吓到公主。”

大公主望着宁失，似乎是在辨别他此举的真实意图，此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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