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超强推理(3/8)

作品:《掌舵人之城市暗涌

察觉了。

乌鸦?乌鸦似乎说过这里说话不安全,他怎么知道有人在监听?

狱长想翻身坐了起来,思索这个问题,更大原因是炕的冰冷实在让人难以容忍。但更大的倦意阻止了我这样做。他依然躺在床上。

门外仍然没有什么动静。虚开眼睛,门上子弹穿的孔已经让余海他们补好了,看不见外面。屋角的油灯似乎快没油了,在发出噼啵的声音,火光一跳一跳,让自己的影子也跟着一跳一跳的,似乎有自己的生命了一样。

在半梦半醒的时候,狱长的意志似乎也薄弱起来,他将被子裹在身上,以抵抗炕的冰冷。对分析事物,他似乎不那么在行,也不那么有信心了。

乌鸦……乌鸦会是跟偷听我的看守一伙的人么?也许有可能……这能解释为什么在所谓的打架事件中乌鸦为什么身上没有伤痕……那根本就是看守们干的,他们将钱森一伙踢了一顿,然后送乌鸦来见我……可是,为什么乌鸦要来见我?还有,乌鸦为什么要告诉我有人在偷听?

这似乎又说明乌鸦和看守不是一伙的,他妈的……

油灯还在跳,“噼……噼……噼……噼……”,跳得让人心烦意乱。昨天是谁给加的灯油?居然不给我加!我要弄死这狗崽子。

房间里没有灯油,灯油在厨房里。我总不可能现在跑到厨房去找灯油吧。

厨房……粮食居然没有人运进来,真是奇怪……这样的消耗品……按每天一人一斤面粉计算,一天要消耗一袋多一点,储物间里有多少袋?……储物间很大,也很少有人进去,我似乎只去过一次……如果没有一千袋,不,即使一千袋,也应该只能支持两年多一点,而这些人最近来的也有五年,但依然没有人知道粮食是怎么来的……

油灯也许接近枯竭了,连油灯跳动的声音也变了调,变成“噼丝……噼丝……噼丝……噼丝……”

即将枯竭熄灭的油灯发出的响声,如同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地狱的悬崖边上拼命挣扎着反复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狱长努力地听着,分辨着,尽量让自己听清楚这两个字。有时候这两个字微弱得不可思议,断断续续,仿佛被很远很远的风吹来;有时候又洪亮得强壮,迅速而尖锐,仿佛是火光中的巫师在全身燃烧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诅咒。二者之间毫无规律可循,唯一相同的是它们确实是同两个字,两个活生生的,似乎有自己生命的字眼……还有,它们带来的一种毛茸茸的蠕动的感觉。

噼丝?

也许是,壁丝?

壁死?

这有什么意思呢?

或者是,必死?

必死!

那沙哑的声音时断时续,忽高忽低,飘荡在房间里,仿佛是噩梦里用耳语呢喃最恶毒的诅咒:“必死……必死……必死……必死……”

在一瞬间他的呼吸几乎窒息了。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耳膜上忽然传来鼓点般跳动的心跳,伴随着这两个让人不敢动弹的字眼。

油灯啵的一声,又恢复了正常,不再跳动。

狱长腾地跳下炕,在这一瞬间,他发现也许油灯从来没有跳动过。他很快就验证了自己这个想法的正确,他冲过去一看,灯油还烧了不到五分之一。

如果不是灯油,那么会是灯芯吗?狱长仔细地观察着灯芯,灯芯是白麻线搓的,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油灯?油灯里的恶魔似乎是阿拉丁神话。这样的事情如果告诉李瑞洁,定然会被他大大讥讽一番,他早就想有这个机会了。

可是,如果是史记可呢?史记可说过的,油灯,还有,油灯下的影子。他回头看了下自己的影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怪异的现象。

睡意被彻底地赶跑了。狱长重新回到炕上,他半躺着,用手支着下巴,陷入深深的思维的迷宫里。

必死,这两个字,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出现过?或者,根本就不是油灯,而是其它什么东西发出的?

在黑暗中迷路的时候,在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史记可有听见过油灯发出的声音吗?

没有人知道狱长的大脑里在盘算着什么,但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话,会发现这个眼睛不断闪烁,却窝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的男人身上渐渐发出一股怪异的气息。一股透露出杀戮的气息。慢慢地,狱长带着杀气渐渐笑了。模式成立了,所有的情节都合拢了,他想道,这个游戏差不多是的时候了。

第二天,狱长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李瑞洁与史记可就来了。他们来得比狱长料想中早了许多,这时候大多数看守和犯人都还在眼巴巴地盼望着下午的放风。狱长一夜未曾合眼,他在一个本子上刷刷地写着什么,直到轮班的看守将他们带了进来才合上本子。

“狱长,这两个人说是想通了,说想要见你,请你给他们一次机会。”

狱长点点头,让两人进来。狱长尚未坐稳,那看守又道:“还有那个乌鸦,他说他也想通了……”

狱长瞄了一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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