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晚，陶恒已经睡下，谭小清也迷迷糊糊快要入睡，齐霁白突然闯入了她的房间将她压住。

“齐霁白，你放开我。”

齐霁白问：“你还爱我吗？”

谭小清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

“如果再给你做一次选择，你还会这么选吗？”

“会。”

下一秒，他就大力攥住她的手腕，“言下之意，你就是不爱我了？”

谭小清不动声色，任由他强硬的力道和冷冽的眼神在她身上呼啸。

几秒过后，齐霁白放开了她，转身走出了卧室。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个乐观开朗的谭小清消失了，他的小傻妞儿消失了。是他的爱让她遍体鳞伤，失了年少模样。

在他走后，谭小清浑身发抖地定在床上，眼泪悄然滑下。

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还要每天在脑海中回忆无数次曾经的快乐时光？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还要每天忍受这看不到未来的折磨？难道她爱的仅仅是往日时光中的齐霁白吗？

如果再给她做一次选择，齐霁白总觉得她是对他的爱没信心才这么选。她也这样认为过。

第二天清早，谭小清六点钟就自然醒了，她起来找了身舒服的衣服换上，洗漱完就出了房间。

楼道里满是烟味，谭小清捂住口鼻还是往里进，她走到尽头，看到地上全是烟头。又从卫生间拿了扫把清扫，拿拖把拖了拖。

味道还是没消散，她只得开了窗等待。

齐霁白咳嗽着从房间出来。

谭小清说：“以后别抽那么多烟了，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要是不在了不就能放你走了吗？反正我是死是活你也无所谓。”

谭小清忽然一阵眩晕，两眼发黑。

齐霁白回头，急忙扶住了她，“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吸二手烟吸多了？东西放下，快跟我过来。”

“没事，可能起得太早了，昨晚没睡好。”

齐霁白不由分说抱起了她，搞得她头又是一阵晕。

“你慢点，我晕。”

谭小清不自觉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样怎么上课？晕倒在讲台上怎么办？到时候别人更以为我虐待你了。”

谭小清没拒绝，也没要求下去自己走。

齐霁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平和的对她讲话了。

小时候她记得，班里很多缺爱的孩子很喜欢生病，生了病，父母就可以推开工作照顾你，现在她有点懂那种感觉了。

陶恒脖子上搭着毛巾、嘴里还含着牙刷就出来了，一看到这一幕，直接喷了。

“你们，你们！……果然，你们大人的世界，我们小孩子不懂。”

“这也不是你该懂的，我们先去趟医院，你做饭。”齐霁白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还有没有天理啦！我可是即将面临高考的学子，我不是才应该被照顾吗？”

谭小清另一只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

“还晕吗？”

“好多了，要不我下去试试？”

“……下来试试站不站得稳？谭小清，你还是一样的不靠谱。”

齐霁白并没有放下她。

“那个，”谭小清突然问，“陶恒会不会认为，成年人之间……睡一觉就好了……”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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