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鄙视(2/4)

作品:《喋血荒漠

床上,伤口的疼一阵阵钻心,对弟兄们的牵挂犹在心头,怎么也抹不去,对爹妈的思念更是强烈。

看到刘晓强有家可回,多么奢侈的享受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各有各的命。

“嗝——”一声饱嗝打上来,浓浓的羊肉味,油腻腻反胃,想喝口水压一压,却够不到手,想下床去,又怕伤口撕裂了流血,挨护士训,怎么办?他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扭着身子往床底下一看,刘晓强给他喝剩的半瓶酒,就在垂手可得的地方,把他高兴的就像看到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一样,浑身都在颤抖,毫不犹豫伸手拿到后,麻利的拧开盖子,举起瓶子往嘴里灌。

所剩无几,只有几口酒的酒瓶子,几口就灌了下去了,拧上酒盖子后,又顺手塞到床底下,身子往后一躺,乘着火辣辣的酒劲,极富成就感,满足的睡过去了。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一年四季循环往复,悠悠岁月无穷无尽。

盛夏过后是晚秋,秋后的太阳烈焰闪烁,还是有些威力,照在大地上热浪滚滚,树叶被烤的微卷在一起无精打采,随风任其摆布。盛极必衰,等待着秋风萧瑟天气凉,落叶归根。

鸟儿们躲在树冠里乘凉,争争吵吵不得消停,热烈的讨论着感兴趣的话题,搞不懂什么,也不嫌口渴,没完没了“叽叽喳喳”,它们是怕雷雨呢?还是害怕地震呢?

有可能是选美比赛,看看谁家的孩子有出息,飞得高,跑的远,多能耐?也许是计划下午到什么地方去觅食,还是谁家家庭不和在调节?谁能知道它在吵什么?反正它们就毫不顾忌大声嚷嚷吵着,根本就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把熟睡中的人们都吵醒了过来。

没有午休习惯的羽队长,就被它们吵醒了,没人性的东西,一点儿不体谅别人感受。

口渴难耐的他睡不踏实,又加上鸟儿们吵闹,醒来后往手腕上一看表,下午已经上班了。

护士门尽职尽责,进进出出吃药打针,各色各样花花绿绿,风格迥异,大小不一的药片认不得,不了解有什么用,只有大把大把吃,好不难受;静脉注射,肌肉注射,血管输液,三管齐下,一古脑齐上阵各显其能,各领风骚。

长这么大,还没有经受过这种酷刑,仿佛是电影里审讯罪犯一样任其摆布,生生消受,没有发言权。

他知道,这是在消炎化瘀,挽救生命,自然配合的天衣无缝,木呐呐一声不吭,乖巧的像个木乃伊。

一阵时间眨眼即逝,三堂会审宣告结束,繁华过尽,人走镂空,空寂的病房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无所适从。寂静中就会胡思乱想,伤心伤神,静不下来的他,就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拌了几下干涩的嘴就想喝水,看着远处的水壶遥不可及,放起了难行。想要喝水,就必须下床才能拿到。否则,没有别人帮助,能解他口渴的水,就是喝不上。

身体信号强烈的真想喝水,吃了一肚子羊肉有些腻,需要水消化,喝了半瓶子酒,也需要水释稀,满脑子急需要水救急,水是怎么个喝法呢?

想了半天后,目光落在那辆轮椅车上,它可是汪洋大海中的诺亚方舟,只有它,才能帮他渡过床与水壶之间的这段距离,天堑变通途。

要是能坐到辆轮椅上,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可轮椅被刘晓强放到了不挡路的窗根底下,从病床过去,还是有些距离,坐在床上是够不到。

要想够到轮椅,就必须离开床,这床又是怎么个离开法?想想过往,只能借鉴昨天晚上的经验了,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垫底,这次就没什么困难了吧?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小菜一碟。

想喝水的他跃跃欲试,不得不又一次勉为其难,自力更生,自我救赎。忍着剧痛,把双腿抱到了床底下,用好腿支撑起身子,全身的血液就似高山流水一样,唰一下泄洪沉到了腿部,把伤口憋的钻心痛,脑中缺血,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失去平衡。

决不能倒下,是他坚强信念。自己不能娇惯自己,男人对自己狠点,才有出息,无毒不丈夫。

疼痛难忍的他,呲牙咧嘴忍着痛,往轮椅跟前移动,不敢用伤腿着地,只能用一条好腿,像青蛙一样往前蛙跳。

要是平时,用一条腿跳几十米都没问题,可这阵子不好使了,跳几十厘米,都成了天埑鸿沟,无法逾越。腿肿的打不过弯来,没有弹跳力,只用脚掌横着往前挪,把伤腿吊在离地面几厘米的地方不敢着地,害怕疼晕过去不得善终。

咫尺天涯是什么感觉?此刻就是。好不容易挪到轮椅跟前了,他满怀喜悦,伸出右手往轮椅上一搭,谁知道不堪重负的轮椅,仿佛不服管教的烈马一样撩蹶子,认生的刺溜一下,迅速离他而去。

身体整个中心和重量,随着伸出的手,都移到了轮椅上,轮椅却不知好歹,不管不顾离他而去,跑掉了,失去了支撑和依靠的他,再想保持平衡大势已去,为时过晚,已经来不及了,早就失去了重新来过的时机。

回天无术的他,随着轮椅离去,眼睁睁无可奈何,重重的摔倒了,伸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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