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很是抱歉地看着hr说：“抱歉，我听见了，是的，我曾经在秦氏任职过。”

问题得以继续，苏牧也渐渐从紧张的状态中抽离，面对着这些常规的面试问题，也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就在hr问完所有问题，正准备将简历资料合上的时候，原本坐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秦少凌突然懒懒开口，“这位苏小姐，你认为，凭什么当初从秦氏离职，现在秦氏还会再次选择你？”

这话其实说得并不重，可是秦少凌的眼神在苏牧的身上停留，却像带了周身的冷意。

苏牧终于抬头，看向秦少凌，跟秦少凌有了进来办公室以后的第一次正式对视。

但是，当她发现，她从秦少凌的眼中看到的都是陌生和疏离，还有一丝化不开的冷漠的时候，便觉得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无言，也没有打算回答秦少凌的这个问题，大概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回答什么，他都不会这么轻易让她过去。

虽然久不见面，即使真正分开了，她却还是能第一时间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势在必得和强势。

“真是抱歉呢，苏小姐，我们公司现在，设计师不缺，缺端茶递水的杂工。”说完，秦少凌将手中的签字笔悠悠地扔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似乎是在嘲笑着苏牧的不自量力。

苏牧脸上强装淡定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秦总”

连坐在旁边的面试官和hr也察觉出了两人之间很是不对劲的氛围，在这之前从未干涉过他们面试，静静坐在那里没说过一句话的秦少凌，怎么却为难上了眼前的苏牧。

而且，事实并不如秦少凌所说，秦氏这样一间大公司，缺端茶递水的杂工，说出去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

只是，秦少凌说出来的时候一本正经，倒还真是煞有介事一般，而苏牧似乎也毫不犹豫地信以为真了，脸色发白，一脸不知所措。

hr和面试官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插嘴，只能静静地旁观者总裁的“面试”。

“怎么？看不上？抱歉，像苏小姐这样的，要进秦氏当设计师，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秦少凌冷冷地笑着，冷漠到近乎无情地说。

这些话每一字每一句，无疑都是在狠狠地在众人面前将苏牧的颜面和自尊踩在脚下。

“今天面试到这里。”说完，秦少凌推开眼前的文件，利落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办公室，面试官听总裁都发命令了，只好应是。

“稍等。”在秦少凌即将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苏牧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能应聘贵公司的杂工，我感到很是荣幸，谢谢总裁给的机会。”苏牧站了起来，笑着看着秦少凌，似乎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她已经很好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此时面对他的时候，已经不像刚才一般失态而退缩了。

秦少凌只是顿了顿，连一个回头也没有给苏牧，嘲讽地留了句：“苏小姐喜欢。”

他走后，只剩下在场的几个面试官和还站在原地的苏牧面面相觑。

原本好好的一场面试，谁也没想到还来了个这样的插曲，端茶倒水的杂工？还真是没有预料到的这个职位。

“这”连hr也是一脸为难地看着苏牧。她也实在是看不透刚才的场面，更摸不清楚秦少凌的想法了，所以这人究竟是留还是不留，也让她为难了。

“苏小姐你稍等，我去个电话。”hr想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打个电话给郑秘书确认确认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

郑秘书听到，早有预料地说，“一切按照总裁的意思办就是了，总裁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hr也只能真在公司里找了个端茶倒水的职位给苏牧。

苏牧在心里面安慰自己，一切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不是吗？

起码，无论过程如何，无论职位是什么，她最终还是进了秦氏。只是，她怎么想，却也根本高兴不起来，他心的城门，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守厚重。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自己的，是好笑还是嘲讽，亦或是憎恶和讨厌，都不足为奇，只是他眼底化不开的冷漠，却像一把刀子，不断地在她的心上划下口子。

他应该是很恨很恨她吧？才会不惜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和冰冷的眼神对待她，看着她。

苏牧脚步无力地走在大马路上，炎热的天气下，没有打伞的她几近要被晒中暑，可是她却还是打不起半分精神来。

一切都像是在嘲讽，毒辣的太阳，人来人往与她无关的人群，她特意化好却在阳光下融化的妆，还有那与他有关的正装，和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的高跟鞋。

一切都仿佛在告诉她，你看，你真像一个跳梁小丑，这么精心打扮又如何，还不是应聘一个可有可无的杂工罢了，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

苏牧在大街上走着，只觉得脚步沉沉，身体也沉重疲惫。

郑秘书敲门进来秦少凌的办公室的时候，秦少凌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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