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连衣裙下露出了两条白皙笔直的小腿，还光着脚没有穿鞋，淡粉色的脚趾像是一排可爱的贝壳。

看着这样的苏牧，秦少凌心下一动。“刚才”秦少凌淡淡地开口，想要跟苏牧说起刚才的事情。

可是苏牧完全不想跟他说欧阳楚妤，本来她的好心情就被她搅得全没了，此时更是不想提起，她打断秦少凌，“没有，没什么。”

秦少凌自然知道，苏牧心里肯定不是这样子想的，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欧阳楚妤做得太过分了，于是他继续说，“其实楚妤她这人不是有心的，你也不用跟她过不去。”

其实秦少凌想表达的意思是，苏牧完全没有必要跟欧阳楚妤计较这么多，因为她本身就是这个性子。

可在苏牧听来，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刚才那个欧阳楚妤就是一口一个质问她凭什么呆在这里，而现在秦少凌话里的意思，倒也是在为欧阳楚妤说话了。

苏牧本就心烦，这下子更是觉得心中郁结不已，连带着看着眼前的秦少凌也是愈加地不愉快起来，她脸色有些不好地说，“好了我知道了，秦先生，没事就早点休息吧。”

说着，苏牧便将门掩上了，站在门外的秦少凌也不知道苏牧这是怎么了，不过也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苏牧关上门后，他也没有再多说，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苏牧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感觉到了寄人篱下的悲哀，她再想想现在的自己，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稳定的住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场离婚官司，不将官司解决好，她也根本没办法上班。

苏牧这下子只想尽快地处理好这些事情，然后让工作，生活走上正轨。

所以，她没有像欧尚说的那样，静静地等待着他联系她与他谈事情，而是主动打了电话给欧尚。

欧尚接到电话以后，似乎也没有表现的多么意外，而是直接报了一个地点和时间，与苏牧约好见面。

这天，苏牧如约来到与欧尚说好的咖啡馆，她到的时候，欧尚已经在了。她走过去，有些抱歉地对欧尚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晚了几分钟。”

欧尚笑笑示意没关系，坐下来以后，欧尚先是看了苏牧一眼，对她说：“前几天，委屈你了。”

苏牧没有想到欧尚会提起她被拘留的事情，还以如此关心的口吻，一时间心下其实有些感动，她看着欧尚，真诚地说，“也辛苦你了，欧律师，我知道你在为我的事情奔走。”

不等欧尚说话，“欧律师，实在很荣幸我能遇到你这样一个律师，我会尽全力配合你，不会擅自行动了。”

欧尚盯着苏牧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神里有些东西似乎与往日不一样了，以前他们谈事情的时候，苏牧都是态度平和的居多，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而现在她看着欧尚的眼神里，分明多了信任和真挚。

欧尚看着这样面前的苏牧，她像是变了一个样子，却又似乎没有，但是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内心是高兴的。他对苏牧说：“那天，你去肖家的时候，姜军可是企图对你用强？”

苏牧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律师，她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为自己好的。

“所以，姜军的伤是你为了自保才弄伤的？”欧尚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看着苏牧，继续问道。

苏牧在心底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姜军，真的是骗了好多人，“不是，他的伤是他自己用刀子划伤的，那个时候，姜军逼迫我，我一时被逼急了，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把美工刀，的确是想要自卫的，可是还没有动手便被他躲过去了，然后他很气恼，为了诬陷我，拿着刀将自己的手划伤了，然后把我送到警察局。”

苏牧其实也不知道欧尚会不会真正相信她说的，毕竟从事发到现在，即使是站在她这一边，也会觉得是她为了自卫而刺伤姜军，又怎么会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事实呢。

没想到，欧尚听到苏牧的话，沉思了起来，苏牧看着欧尚的神色，一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看法，顿了好一会儿，欧尚说：“这样的事实会对你更有利，但是，如果要起诉他们的话，法庭上是需要证人和证据的，证据的话现在是不可能了，即使肖家是装有摄像头，拍摄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那么他们一定早也已经销毁掉了。”

“证人……”苏牧喃喃了一句，当时在肖家，在场的除了她和姜军，便只有张嫂了，想到张嫂，她苦笑着摇摇头，“有是有，不过是肖家的阿姨，如果要她来为我作证，无疑是让她丢了饭碗，不要说她愿不愿意，我也良心不安。”

欧尚在心底默默地感叹苏牧的善良心地，知道如果硬逼着苏牧去想办法让张嫂来当这个证人，苏牧心里肯定也是很不好受的，他也就将这件事情记住，却不再跟苏牧多提证人这件事情。

既然证人和证据这条线断了，似乎很多事情都变得一筹莫展起来，苏牧也感觉到了，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去跟张嫂开口，那天在肖家的情况也说明了，无论张嫂对自己多么地善意，还是选择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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