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看着方穗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不明白为什么方穗突然要这样说，无论她在哪里工作，这都是她自己的自由，她想别人并没有理由来干涉这么多吧。

“方总监，我想去哪里工作，这是我的自由吧。”苏牧顿了好一会儿才如是和方穗说。

方穗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但是她很快就将表情调整回来，她看着苏牧，从容不迫地说：“的确，在哪里工作是你的自由，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现在为什么又能够若无其事地回来。”

“我现在”苏牧话说到一半，却被方穗开口打断了。

只见方穗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牧，“也罢，没关系，你怎么样，现在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影响不到他。”

苏牧的话就这样被打断，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视线便被方穗无名指上的那颗戒指吸引了视线。

她只觉得在这一瞬间，好像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只觉得自己浑身好像失去了力气，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方穗自然看出来苏牧脸上表情的僵硬，这达到了她的目的，她看着苏牧脸上僵硬的表情，只觉得心里面一阵暗爽。

“少凌他什么都好，你不值得罢了，以前不值得，现在不值得，以后也不值得。”说完，方穗没有掩饰脸上的讽刺，笑了笑。

苏牧脸上血色全无，看着方穗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年会根本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和方穗，真的在一起了，要结婚了吗？

想到这里，苏牧便觉得心里面有什么在被无形地割裂。

方穗从苏牧这里走开，便回到了秦少凌的身旁，此刻大家都在豪饮，只有秦少凌一个人懒懒地坐在一旁，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任何兴趣。

他见方穗走过来，懒懒地抬了抬眼看了方穗一眼，说：“去哪儿了？”

方穗手上握着一个高脚杯，笑容淡定：“去和同事敬酒啊，这年会，图的不就是个热闹么。”

秦少凌笑了笑，视线在她的手上扫了一圈，“哦，是吗？”

不知道为何，方穗总觉得秦少凌这话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她竟然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起来，方穗强装淡定，收拾好情绪，笑了笑，反问：“不然呢？”

秦少凌无所谓地笑笑，耸了耸肩，“交男朋友了？”

方穗见他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只见秦少凌看着她的手上的戒指，眼神示意着。

方穗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却有些发白，说：“没有，觉得好看便戴着了，哪里有这么讲究的意义。”

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这句话，又像是根本不介意的样子，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

“少凌，少抽点烟吧，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呢。”方穗劝道。

秦少凌闻言轻轻地笑了笑，“还真别管我。”

“秦总，新年快乐啊！祝公司以后越来越好”有董事会的人走过来，和秦少凌敬酒。

秦少凌笑了笑，拿起酒杯和对方碰了碰，一饮而尽。

方穗刚也想要和对方敬酒，便感觉身后有人不小心一个踉跄上来，推了她一把，酒差点洒了出来。

“啊不好意思，方总监，我没看好路”小洋原本正打算去洗手间，人挤着她一时半会没注意到，便不小心差点儿摔了，还不小心碰到了方穗。

在这样的场合方穗也不好发作，听了小洋的解释刚想要摆摆手说没关系，便听到秦少凌的声音在背后凉凉地响起。

“你这衣服，挺漂亮的。”他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小洋突然间被秦少凌来了这么一句，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觉得害羞和不好意思，她的脸有些发红，说：“谢谢谢总裁。”

秦少凌闻言嗤笑了一声：“谢我做什么？”

说完，未等小洋说什么，他又接着说：“这衣服哪里来的？”

现在再怎么样，小洋就是脑子再不灵光，也听出来了秦少凌话中的不对劲，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在打趣她的意思了。

小洋脸色白了白，嗫嚅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什么来。

站在一旁的方穗见情况有些不对劲，秦少凌的反应也很是不寻常，若是平常，他哪里会在意这些东西，还逮着人不礼貌地追问。

方穗便出来试图打圆场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就挺好看的，少凌你”

“衣服哪里来的？”秦少凌像是根本没听见方穗的话一般，手一顿，将烟头摁灭，打断道。

小洋被秦少凌的话吓住了，根本也不敢往秦少凌的脸上看一眼，生怕说错了什么或者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总裁。

但是秦少凌问了好几次，想来不是一时兴起的打趣，虽然不知道秦少凌为什么会对这件衣服有这样的反应，但小洋也顾不得多想，只能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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