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2)

作品:《金蝉菩提

夫人仔细将士徽看一看,道:“你的衣帽那里去了,怎么换这个外衣?”

士徽哭着说道:“我往集市上观看,被一个街上的强汉看见帽子上的明珠,起了抢夺之念,又扒下我的外套衣服。”

夫人掩住他的口说道:“不要再提这事了,你爹原就不肯放你出去,是为娘苦劝良久他才依我。如今若知晓此事,可不连我也埋怨起来。

士燮见儿子回来,忙让他到书房读书。不料想次日众官员都来候问衙内的安好。士燮自语道:“我儿又没有大病,又不曾叫官医进来用药,他们为何来问安?”忙传主簿进来,叫他致意众官员,就说衙内没有大病不消问候。

主簿将州牧的回话说与众官员知道,不一会又进来禀告道:“众官员说晓得衙内原没有病,因为衙内昨日跑马惊着了,特来问候。”

士燮气恼道:“我的儿子才出府衙游玩一次,众官就知晓发生了什么,想他必定是生事了。”这才叫主簿谢了众官员。

自己则走到夫人房里来,发怒道:“我原本就说在此为官一任,不能让儿子在外面胡闹。夫人偏是护短,却任由他生出事来,弄得众官员都到府衙里问安,成什么体统!”

夫人道:“儿子才出去半日,哪里会生出什么事来!”

士燮焦躁道:“你还要为他遮瞒!”

夫人道:“可怜他小小年纪,又没有气力,不是有心遮瞒,不和你说是有原因的,我恐怕你生气,才不和你说。”

士燮道:“你虽然遮瞒不说,怎么能遮瞒住外边的耳目!”

夫人道:“前日你说儿子出门要改换行头,我便给他带了一顶镶着明珠的帽子。不成想儿子遇到了坏人,欺心想抢这明珠,连帽子都夺了去,这就是不想和你说的原由。

士燮道:“岂有此理!难道没有人跟随着他,任凭别人抢去?这里面定是还有隐情。连你也被儿子瞒过了。”

夫人道:“我又没有到外面去,那里知晓这些事情!你叫他过来当面问一问,不就知道详情了,何必在这里埋怨我呢!”说完便赌气走了。

士燮便差丫鬟去学堂里请少爷出来,不一会小少爷士徽心中慌乱的赶来,走到自己父亲面前,深深作一个揖。士燮问道:“你为何昨日在集市上跑马闯事?”

士徽避重就轻道:“是爹爹您准许我出去的,又不是孩儿我私自出去玩耍的。”

士燮道:“你倒是说得干净!我准许你出去散心解闷,哪个准许你出去招惹是非!”

士徽道:“我没有去招惹是非!别人抢了我的帽子和衣服,孩儿我不曾同他争斗,反而回避了他,难道还是孩儿的不是吗?”

士燮道:“你好端端的在集市上赏玩,又有人跟随着,那个大胆敢来抢你的帽子和衣服?”

士徽回答不出,就听得房后夫人大骂起来说道:“士家后代只有这一点骨血,便将就些也罢!别人家儿女还要大赌大嫖败坏家私。他又不是那种不学好的,就是出去顽耍,又不曾为非作歹,玷辱你做官的名声。不依不饶的只管在那里唠唠叨叨,你是要逼死他才开心吗?”

士燮听得这一席话,连身体都麻木了半边,不住打寒噤,忙去赔小心说道:“夫人,你不要气坏了,你疼儿子,难道我不疼儿子么!我恐儿子在外面吃了亏,问一个来历,好处治那抢帽子的人。”

夫人道:“这才是。”叫过来士徽又道:“我儿,你若记得那抢帽子的人就说出来,你爹好替你出气。”

士徽道:“我还记得那个人家,提着的灯笼上写着‘庐江皖县乔家’六个字。”

夫人欢喜的走出来,抚着士徽的背说道:“乖儿子,这样聪明!字都认识这么多了,以后再没人敢来欺负你了。”又指着士燮道:“你士家门里,我也不曾看见一个会识字的像儿子这般聪慧。”

士燮口中只把这“庐江皖县乔家”六个字一路念着,来到前厅又想道:“我如今遽怒若是将乔家的人拿来痛打一顿,百姓一定会说我报复私仇,这名色太不好听。我得想个办法,平日里闻听来此行商的尽是财主富户,自从做了这官,除了常例之外,再不曾取扰分文,倒不如借这个事端,为难乔家一下。我又得了实惠,儿子的私愤又可以报偿。极妙,极妙!”即刻传书吏,写一张“取上等小叶紫檀木”的票子,拿朱笔写道:“仰庐江皖县乔家速办三十根,着领官价,如违拿究,即日缴。”

那差官接了这个票子不敢怠慢,急急到乔家在集市上开的商铺里。店铺的掌柜早知道是来取平常供应的东西,只等差官拿出票子来看了,才吓得面如土色,舌头伸了出来,半日还缩不进去。差官道:“你火速交纳,不要迟误。票上原说即日缴的,你可曾看见了吗?”

掌柜道:“官爷且进里面坐会。”忙让伙计拿着票子去请东家前来,自己治酒肴款待。差官道:“你有得交纳没得交纳,给个痛快话。”

掌柜的说道:“官爷请吃酒,待在下说出道理来。”这时正好大乔和周瑜从后堂出来。

差官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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