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莫斯科惊魂 70(1/2)

作品:《茅山诡谈

? 进到屋里,在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孩,黄宇新说这是死者的弟弟。

死者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好奇血腥玛丽做实验,后来就突发病症死掉了。据说死的时候全身发黑,整个身体都变得像焦炭一样。

“万煞劫!!!”张文浩心头一惊,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怎么自己总是遇上这种难办的玩意儿?

“煞”字,在道术中有很多含义,最通常的一种含义便是形容宝器兵刃所带的锋芒之气,当然,在有些教派中,一些厉害的“角色”也被称之为“煞”,在正一道中就有“十厉若真、十真若煞”的说法,字面意思是说十个恶鬼的能力可以抵得上一个真身,十个真身才能抵得上一个“恶煞”,足以见得,什么东西要是厉害的不得不以“煞”字称谓了,将是多么难缠。民间俗语中的“凶神恶煞”一词也便源于此。

顾名思义,万煞劫,就是聚集了一万个“煞”的劫难,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夸张的叫法,若真有一万个“煞”都冲在一个人的身子上,估计老君下界都得干瞪眼。按那个曹墨云的形容,其老爹最初并没什么事,后来就是天天觉得别扭,再后来人越来越是木讷,就跟得了老年痴呆一样,等到了卧床不起的时候,整个人基本上已经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了,请了无数的名医郎中都不管用,甚至连前清的太医和英国来的洋大夫也请过了,都没瞧出个子午卯酉,中药西药都试过,越是用药病情就越是恶化,直到最后巴掌大小的皮肤连脓带肉用手一撕就掉,最可怕的就是病人本身虽说一声不吭,但从眼神中,不难看出其还是有意识的,似乎能看见也能听见,就是说不出话、身体不听使唤而已,可以想象,看着自己的身体如同烂柿子一样吧唧吧唧往下掉皮掉肉,自己却喊不出声更是连动都不能动,想寻死都死不了,这种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摧残简直是比传说中的满清十大酷刑还痛苦。

实际上,万煞劫并不是纯粹道术范畴的东西,而是一种介于怨孽作祟与疾病之间的东西,最早关于万煞劫的记载可以追述到唐朝。

唐高宗驾崩之前,唐朝本是一个重道抑佛的朝代,甚至连唐高祖李渊也拜老子为先祖,这一时期也是历史上符箓、丹鼎两派各种术数发展最为迅猛的时期之一,然在唐武周之后,朝廷开始重佛抑道,搞的好多道门中人都丢了饭碗,即使是某些从前呼风唤雨的宗师级人物,也不得不过起了以号脉看病看风水设计墓葬等小伎俩糊口的江湖术士日子,和郎中与风水先生抢起了饭碗。在中医理论中,一些在传或已经失传的阴阳、经络理论很大一部分都与这一时期道门中人的融入有关。

这期间,一些道门中人甚至著述了一些融合道术与医术双重理论的典籍,例如正一派吕仙龙的《道医杂记》、灵宝派郑碧隐的《三清方》、上清派冯云普的《脉说》等,在大多数类似典籍之中,都不难找到对“万煞劫”或类似症状的记载,其中最早记录“万煞劫”的典籍是吕仙龙的《道医杂记》,说的是唐朝开成元年,并州府一位手揽大权的宦官庞义因患怪病还乡,卧床整整一年治而不愈,在这一年中光五百年以上的“国宝”级人参用了不下数十条,且不止一次遣宫中顶级太医诊脉开方都不见好转,后来吕仙龙游经并州,正好碰到衙门贴出黄榜悬赏黄金五百斤给这个庞义治病,也便顺手揭了榜,以郎中的身份被请到了庞府。

在《道医杂记》的记载中,庞义的症状与那个“曹三代”的症状比较类似,“肌若故絮、不触而溃,呆若木鸡、言语不答”意思就是肌肤像破布一样,就算不碰自己也会溃烂,整个人呆若木鸡,不回答问话,经过一些常规的诊疗手段之后吕仙龙发现,这个庞义虽说表面上看是患了怪病,但脉象正常经络疏通,与其说是患病,倒更像是犯了什么东西的“冲”。

介于庞义“宦官”的特殊身份,吕仙龙并未对其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刨根问底,这庞义据传乃是大太监王守澄最为器重的下属,其所作所为无非是充当王守澄的打手参与宫廷中那些狗咬狗的黑幕诸如此类,作为平民,知道了那些事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斟酌损益之后,这吕仙龙决定先从这个庞义在宫中的住处开始找起,希望先从周围环境中试着寻找庞义“犯冲”的根源所在,也该着这个吕仙龙命好,进宫第二天便从庞义住处的房顶上找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白玉瓦”。

之所以说是“与众不同”,首先是因为瓦的质地,从古至今,中国人烧制瓦片的原料无外乎陶土黄土,从没听说过有人用汉白玉做瓦片,其次便是这片瓦本身,经过事后吕仙龙以传统道术手段的证实,这片瓦上竟然引纳了一百余个恶鬼厉魄。

这件事让吕仙龙不由得想起了前不久撼动京城的“甘露之变”,当朝天子文宗皇帝希望借参观所谓“甘露”的机会将所有掌权太监一网打尽系数铲除,结果事情败露,导致当朝文武数十人被杀,满门抄斩者亦不下十人,而这片白玉瓦很可能与此事件有着直接的关系,没准就是被杀大臣的亲属或挚友的报复产物,推断至此,唯一让吕仙龙想不通的就是,如果大臣之中真有人认识能弄出这片“白玉瓦”的牛人,为什么还要搞那些劳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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