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站了起来，背对着佘子江，丝滑的睡衣渐渐的从肩头滑落，佘子江连忙挡住眼睛，尴尬道：“你想干什么？你知道的，我对小女孩儿没兴趣……”

“把手拿开，你看……”朱雀的声音并没有佘子江想象中的那种挑逗的意味，从指缝里向外看去，佘子江缓缓的放下了双手。

朱雀的背后，纹着一个碗口般大小的印记，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火红的有些耀眼，没等佘子江开口，就听到朱雀痴痴的问道：“看到了么？这个就是朱雀的灵魂印记。”

“每当朱雀涅槃的时候，灵魂印记就会消失，重生之后，就会生长出新的印记……当初你被封印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忘记你，所以，我一直没有涅槃，而是在人间界一直痴痴的等你，时间久了，我现感情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朱雀痴痴的说着，似乎是想要勾起佘子江的回忆。

佘子江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朱雀那种忘情的语气，让佘子江确信了一点，她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住了……”佘子江苦着脸笑道。

“恩，我现在已经不怪你了。”朱雀笑了笑，回过身子，春光乍泄的身体并没有勾起佘子江丝毫的**，并不是眼前的景色不美，而是佘子江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人与人之间纯粹的交流，似乎**什么的都是多余的。

“你还记得么？当年我和你一同到下界游玩的时候，看到干涸的池塘里的两只小鱼相濡以沫，你对我说，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无论相互之间生了什么多大的困难，都要相互扶持。”

“你还记得么？你对我承诺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相信了你，并且在你不在的时候一直等待着你……”

“在天愿作比翼鸟的故事是你告诉我的，这种鸟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呢，你告诉我总有一天会找到，找到之后，我们养一对儿……”

“也许你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都记得……”

朱雀平静的诉说着这么多年来的故事，有些是和兽神一起的快乐，有些是自己默默等待的痛苦，不知不觉中，朱雀已经泪流满面了，佘子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朱雀的眼泪，刺痛了佘子江的心。

只能作为一个听众了，佘子江觉得自己上辈子挺不是东西的，把一挺好的女孩儿，弄的这么伤心。

“别哭了……”过了好一会儿，佘子江才打断了朱雀的抽泣，一脸认真的看着朱雀道：“我好像想起一点儿什么来了！”

“真的？”朱雀的表情中充满了惊喜，一下子扑到了佘子江的怀里，雨霁初晴的绽放了笑脸。

佘子江点了点头，对朱雀道：“黄妩……我给你起的名字。”

“恩！”朱雀笑的很灿烂，狠狠的点了两下头，朱雀眼中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佘子江轻轻的拍了拍朱雀的后背，朱雀抬起头，强笑道：“你记起来了，我很开心……但是，对不起。”

“对不起？”佘子江奇怪道：“说对不起做什么？你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我恢复记忆么？”

朱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佘子江道：“其实你不用安慰我了，你什么都没记起来……我这么久没有涅槃，身体里的能量已经不允许我继续生存下去了，我这些日子想尽办法找到你，就是想再在你面前涅槃一次，我想面的面的告诉你，我等你了那么久，该你等我了……”

“以前每次我涅槃成功的时候，你总会告诉我曾经生过什么，而这次，你或许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了……”朱雀说完，轻轻的推开了佘子江的手，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佘子江的对面，强笑道：“无论你是不是他，我都没的选择了……”

朱雀说完，白皙的皮肤渐渐的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原本还略带稚气的俏脸，也很快的变的成熟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了双十年华的女人，朱雀妩媚的笑着，笑容里包含着很多意味，有喜悦，有痛苦，也有哀伤……

婉转的啼鸣声从朱雀的喉咙中传了出来，声音清丽嘹亮，朱雀轻轻的舞着，浑身上下散着火红的光芒，佘子江看的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轮美奂的古典舞蹈，朱雀的举手投足，充满了那种对生命的热情和期盼……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佘子江不知不觉中轻轻低语了起来，看向朱雀的眼神也渐渐变的深情了，一段舞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朱雀已经从眼前消失了，佘子江面前的，只留下一个赤红色的蛋，和几块儿晶莹剔透的火红石头。

“我刚才是怎么了？”佘子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收回了心神。来到红色鸟蛋的边上，佘子江蹲下了身子。鸟蛋大约有橄榄球那么大，散着微微的热度，佘子江抱起鸟蛋，轻轻的抚摸了起来，又看了看那几块儿石头，心里挺伤感的。

这或许就是她的眼泪吧……佘子江叹了口气，把石头装进口袋，小心翼翼的把蛋抱在怀里，出了房门，心里想着回头问问望月，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朱雀给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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