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低头哭道：“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只是我求你，不要告诉我父母和我的朋友们。更不要告诉宝宝。”

“凭什么？”我反问，“我为你擦了20年的屁股，这次你对我做出这么恶毒的事，请问我还有什么义务为你保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靠坑蒙拐骗混到这部田地，还想瞒下去？”

“这不是你的义务，我只是求你不要这样。你替我想想，这事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

“你只想到你怎么做人？你在做那些肮脏勾当时，怎么不去考虑带给别人的伤害呢？你这辈子就是自私透顶，你做人就靠坑蒙拐骗，不是吗？剥开你的伪装，你是世上最贪婪恶毒无耻的东西。你无情无义、没有底线、没有良知，你要的太多，能给予别人的又太少。”

“我承认你说的对，我确实太贪婪了。结果就是什么得不到。我终于懂了。”

我又冷笑一声：“我不认为你懂了。求复婚时你就跟我这么说。当时你一套套的，让我以为你真懂了，学会负责和诚实了。可没料到你居然是‘当面喊万岁，背后下毒手’，简直是世上最伟大的演员。你这本事不去拍电影真是埋没人才了。这次你只是害怕会失去利益了，你才又在说违心的话，办违心的事。”

“不，这次我是真懂了。”她擦擦泪道，“即使我还敢再这么干，老天也不会放过我。现在才明白，从4月26号车祸到昨晚被你发现，短短几天发生的一切，就是老天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常说‘人在做，天在看’，我以前不信，这回真的信了。”

“这倒是。”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毕竟还是有个上帝的……”

“但无论如何，求你不要告诉宝宝。”她又开始哭，“他还那么小……”

“哼，你带着宝宝去郑州见你的炮友时，怎么就没想这件事？怎么，怕他知道后看不起你？”

“不是……他知道后，会恨一切女人，这会对他的成长带来毁灭性影响，呜呜……”

“是啊。”我又忍不住心痛，“他摊上你这样的母亲真是不幸。我也就罢了，当年毕竟我选择了你，活该我承受；可他有什么罪过，凭什么让他承受你做的孽？一出生你就狠心不喂他吃奶，现在又弄出这种狗血事败坏家门。你他妈的想不要脸是你的自由，我跟你原本已经各走各的，为什么非要骗我跟你复婚，重新跟你这烂人搅合在一起？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心如刀绞，一股想揍死她的欲望喷薄而出——不是为我，而是为我的孩子。

但，旋即一个声音告诉我：理智，你要理智。

高高举起的拳头松成手掌，重重地落在桌面上。

我把右手伸到眼前。五个手指连同手掌，瞬间全都红肿了，火辣辣地疼。

我松了口气。心脏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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