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而今，空有花开无处寻。

袁子衿如获至宝般紧紧拥着怀中失而复得失而复得的女孩，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能一解所有的担惊受怕、紧张焦虑，也期许这样片刻的温存可以是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菀宸，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独自冒险了！好不好？”袁子衿轻抚着穆菀宸如瀑般的长发，柔声细语地说道。

穆菀宸鼻头一酸，脑袋在袁子衿的肩膀上蹭了蹭，一反常态，像是一只无助委屈的小猫，半晌，她示意袁子衿松开自己，拉着他的胳臂坐下来，娓娓道来：“子衿，这次我冒险上山去会土匪，得知了他们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袁子衿拿着一根枯树枝，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噼噼啪啪作响的柴火，却又认真托着腮听穆菀宸讲话。

“我发现，这些土匪有吸烟草的习惯！”穆菀宸抱着双臂，火光把她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

“烟草？那可是洋人的玩意！烟叶稀有又昂贵，他们从哪里拿货？”袁子衿戏谑地笑道。

“所以嘛！土匪们说，只要给他们足量的烟叶，就可以连人带车一起放了！”穆菀宸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和火光交相辉映。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去哪里快点搞到更多的烟草？”袁子衿用木棍从灰烬中拨出几个黑乎乎的泥团，用袖子轻轻扇着风。

“呦，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多亏了我对你训练有方！”穆菀宸拿起一根粗的枯树枝，狠狠敲碎了泥团，里面鸡的香味就飘了出来。穆菀宸私下一块鸡肉，却被狠狠地烫了一下，立刻收手捏着耳垂散热。

“你看，让你嘴坏，受惩罚了吧！”袁子衿嘴上虽这样说，但身体却诚实地探过去，心疼地呼着气。

穆菀宸假装生气地回过身去，说道：“你有功夫还是快想想怎么弄到烟叶吧！”

“这有何难！喏，给你……”袁子衿转到穆菀宸跟前，递过一只烤熟的鸡腿，宠溺地说道：“吃吧！吃饱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回月港。别太担心，买烟草的事，我已经有了主意！”

“什么主意？回月港去买？”穆菀宸狼吞虎咽地吃着鸡腿，追问道。

“当然不是！”袁子衿被穆菀宸吃东西的样子逗笑了，伸手为她拭去嘴角的油渍，说道：“我们从洋商手中买！”

“你是说我们出海去买？”穆菀宸吃下了最后一口鸡肉，不拘小节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巴说道。

“没错，我们用徐启鸣之前给浣溪沙开具的船引，出海前往洋商聚集的海岛，那里一定有烟叶。”袁子衿成竹在胸地说道。

第二天天蒙蒙亮，袁子衿和穆菀宸就出发下山，回到了月港，便又马不停蹄地开船出海。

“菀宸！你看，远处那个就是洋商做生意的海岛了！”袁子衿站在甲板上“指点江山”。

“希望我们不虚此行！”穆菀宸暗暗许下愿望。

还未靠岸，他们便远远望见了岸边挨挨挤挤的各类商船停靠在岸边，船上船下一群群忙忙碌碌的各色外国人来来往往。当船停靠岸边后，两人便匆忙跳下船来，四处寻觅烟草的踪迹。

“二位，请问有何需要？”一个满头红卷发的外国人用蹩脚的官话询问道。

“您好，请问您可知道，这岛上谁家有烟叶卖？”穆菀宸上前询问道。

红卷发的外国人好奇地打量着穆菀宸和袁子衿，慢悠悠说道：“跟我来！”

二人在红卷发外国人的指引下，进了一艘大船的船舱，来到了一间小屋内。红卷发外国人转身说道：“二位稍等片刻！”便走了出去。

“嘿，子衿，我们运气真好，一下子就找到了卖家！”穆菀宸高兴极了，摩拳擦掌。

“那是自然，我一看这家伙就像卖烟叶的！”袁子衿傲娇地撇撇嘴道。

“得了吧你！”穆菀宸翻了个白眼说道。

“听闻有人要买烟叶？”穆菀宸和袁子衿闻声望去，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是的，我们要买烟叶。”袁子衿笃定地说道。

“你们要买多少？”金发碧眼的老头捋着胡子，笑盈盈说道。

袁子衿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五个指头，笑了笑。

“可带够了银两？”金发碧眼的老头狐疑地问道。

“自然！”袁子衿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袋，给对方展示了一下，问道：“货呢？”

金发碧眼老头示意手下搬出一个木箱，打开了盖子，码得整整齐齐的烟叶映入眼帘。穆菀宸袁子衿相视一笑，将布袋丢给了对方。

“多谢！”袁子衿说罢，便搬起箱子要向外走去。

“且慢！这位姑娘如此眼熟，你可认识一位穆菀婞姑娘？你们长得如此相像！”金发碧眼的老头突然问道。

“你认识我姐姐？她现在在哪里？”穆菀宸大吃一惊，凑上前去问道。

“原来你们是姐妹！我和穆菀婞打过交道，前不久她去了月港，因为她所在的西班牙商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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