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再度擦肩

作品:《步海歌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穆菀婞回到客栈大哭了一场,但还没有打探到父母的消息,穆菀婞还不能就此放弃。一直以来,穆菀宸帮助西班牙人做生意,其目的就是借助商业的机会接触到明朝的官方,从而打探父母和妹妹的下落。

次日清晨,痛定思痛的穆莞婞洗了脸,化了妆遮盖住红肿的眼睛,起身出门,租了海平客栈的马车,一路颠簸去了月港驿站。

来到驿站门口,穆菀婞翩然下车,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门口递上银子对门口的驿卒说:“这位大哥,麻烦通报下,佛郎机国商人罗拉特来拜会京城来的户部侍郎徐大人。”

门口的驿卒收了钱,冷冷地说:“徐大人不在!”

穆菀婞愕然,问:“那徐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驿卒依然是那副好死不死的面容,继续冷冷地说:“我怎么会知道?徐大人去哪也不跟我报备。”

穆菀婞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在驿站门口等着徐启吗回来。

此时徐启鸣正在海平客栈单独见穆菀宸。

穆菀宸的神情相当紧张,她怯懦地问:“徐大人,小女子可是又犯了什么王法?”

徐启鸣一脸和蔼地说:“别紧张穆姑娘,你放心,我就是找你聊聊天。”

穆菀宸小心地问:“徐大人,咱们两个有什么可聊的?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没犯什么事。”

徐启鸣一脸和善地说:“真没事穆姑娘,我是听说你跟家人走散了,正好我一个同僚在刑部查一个人口失踪案,我是想帮你找找家人。”

穆菀宸赶紧说:“谢谢,徐大人,真不用,我家里可能都没什么人了。”

“你还有个姐姐对吧,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徐启鸣说。

穆菀宸一惊,忽然沉默了。徐启鸣没给她反应时间,接着说:“她在南京被抓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姐姐,如果是,我设法就她来见你。”

穆菀宸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徐启鸣接着说:“最近子衿没来找你?”

穆菀宸回过神来,黯然说:“他?你不提他,我还以为他被狼叼走了,早没见过他了。”

徐启鸣喝着茶说:“穆姑娘也不必太介怀,你这么聪明想必也知道,他那种大家子弟,纨绔一点也是正常的,别太在意。”

“哦。”穆菀宸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收缩,疼痛感剧烈上涌。

徐启鸣接着说:“我和子衿一起长大,他的性子我了解,见一个爱一个,但是呢又不长久,又很容易被新的女孩子吸引。我知道他伤害了你,有什么不对的,我这个做兄长的给你赔不是。”

穆菀宸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倔犟地说:“他要怎样是他的自由,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徐启鸣柔声道:“有没有的都没关系,反正是他不对,我要帮你找家人,也是为了弥补一下他对你的伤害。”

“不用!”穆菀宸坚定地说:“他没有伤害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那就好!”徐启鸣眼珠一转,问:“那么,在南京被抓的姑娘,我要不要帮你救出来?你确定不是你姐姐那就算了,不过我看刑部给的画像确实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穆菀宸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她特别想求徐启鸣救人,但一想起徐启鸣是官场的人,就感到一丝不安。对官府极度不信任的穆菀宸还是打消了自己内心的挣扎,对徐启鸣说:“您看着办,这事跟我没关系。真的,徐大人,我没有什么姐姐跟我长得像,您就别操心了。袁子衿跟我也没关系,你也不用觉得他对我做了什么。真的,您别瞎联想了。”

徐启鸣点点头,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站起身来对穆菀宸说:“那好,是我多虑了,不打扰穆姑娘了,再下告辞!”

穆菀宸也站起来说:“那徐大人慢走,不送了。”

徐启鸣走出海平客栈,随从牵马过来。徐启鸣翻身上马,问随从:“袁子衿还在那吗?”

随从说:“回大人的话,还在。”

“回驿站!”徐启鸣说着翻身上马,往驿站走去。

穆菀婞在驿站门口等了良久,见徐启鸣久久未归,只好上马车离开,她打算先回商船跟桑切斯商议下。

就在穆菀婞的马车刚刚开始离开,徐启鸣就骑马回来,与穆菀婞擦肩而过,未能相见。

徐启鸣刚回驿站,就听说了有人来找自己。徐启鸣听完驿卒的描述,嘴角浮起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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