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克制自己的情绪，右手指甲扣入手心，用疼痛来刺激自己清醒。

随即转身望去。

果然，他看到了一双双布满恐惧与绝望的眼眸。

特别是他那只有三岁大小，刚刚会说话的孙女，那双乌黑圆亮的大眼睛，此时没有了往日的天真无邪，只有满满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们都躲到山洞里了！我们都在吃草了！为什么还要抓我们！”

山洞逼仄潮湿的一角，一个浑身骨瘦如柴，眼眶凹陷，看起来就知道长期营养不良的女人情绪直接崩了，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霎时间。

原本就被外面滔天妖气波及得满是恐惧气氛的山洞，顿时爆发出一道道悲愤交加的咆哮声。

“是啊！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活在这种整日提心吊胆的环境里！”

“我们明明已经逃离最肥沃的环境，来到了这里，过着天天饥饿交加的生活，他们还不放过我们吗！”

“他们就是要玩虐我们，故意放我们逃的啊...”

“为什么要生我，你为什么要生我出来啊，你们先天人族都活得这么惨，我们凡人还怎么活...”

“族长！你让我出去，我去跟他们拼了！”

“......”

所有人都止不住了，爆发了积攒了无数年的负面情绪直接爆发。

一个个哭天喊地，发泄着所有不满。

心境脆弱的，直接哭诉自己的父母，明明已经如此艰难，为什么要生他们出来。

心有不甘，勇于在绝境反抗的，突然想起了逃难路上被啃食，被玩虐，被碾压的兄弟姐妹。

直接通红了眼，怒发冲冠，就要推开人族老者冲出去。

却被老者全部拦截下来。

可拦下来后，又能如此？

人族老者一身修为不过金丹，也无法打破金丹，他能如何抵御外面来自天界的妖兵妖将？

这一刻。

萧易的绝望，人族的绝望，是相通的...

“噗通！”

也就在这时。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跪倒在地，她没有抱怨天地，也没有奋起反抗。

反而是泪水浸湿了脸上如刀割的皱纹，十分荒唐地跪拜祈祷起来，口中满是悲伤却又不失虔诚的语气

“圣母女娲娘娘在上，救救您的孩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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