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界。

一片荒芜的大地之上，聚集1了黑压压的人潮。

席卷天宇的浓重黑云，几乎占据了原始界的整片苍穹。

原始界与上苍之上不一样，这个世界看起来处处荒凉，终年笼罩在黑云之下。

云层中偶尔闪过的雷霆电闪，成为了照亮原始界的光明源头。

此时此刻，六位天魔王高高在上，于高空中俯瞰向下，默默地看着下方的人潮。

姜凌天的身影不留痕迹的到来，一个闪身间，姜凌天就混入了人群之中。

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以他的修为境界，除非想让这些人发现，不然的话，那还真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

“咦，小主人，这原始界看起来就像是个快要崩溃的世界啊。”

一路走来，器灵也看到了原始界的状态。

与他们想象中的可谓是完全不一样。

想必上苍之上的任何生灵，在没有来到原始界之前，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强敌，竟然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上。

整个原始界，荒芜一片，连绿色的植被都很是少见，就更别提那些天材地宝了。

要知道，天材地宝可是需要生长在灵气浓郁的地方，唯有洞天福地才会出现天材地宝的踪迹。

至于原始界这样的世界，连带点绿意的植物都能成为稀罕货，天材地宝自然是少之又少。

“怪不得这群家伙每一万年就要入侵一次，原来他们的生存条件如此之惨。”

器灵恍然大悟。

毕竟，大家都是修行者，那当然是很清楚，对于修行者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修行资源。

在原始界这样的世界环境下，莫说是修行资源了，普通人想要活下去恐怕都很难。

因此，原始界的唯一出路也就只有掠夺别的世界了！

一念至此，器灵可算是明白了两界争端无法被彻底解决的原因。

因为这是无解的！

只要原始界中的生灵还想修炼，那便唯有一个选项可以选择！

那就是去掠夺他人所在的世界！

毕竟，自己的世界上没有修行资源，除了抢已然是别无他法了……

“如果站在这群敌人的立场上来看，他们所做的事情，于他们自己而言，已经是唯一的出路。”

器灵的神情复杂无比。

姜凌天点了点头。

“双方之间本就不分对错，战争从来都只有立场之分，而没有对错之分。”

“至于原始界中的生灵，无需我去怜悯，我只知道，生我养我的一界，有历代先贤抛头颅洒热血，才给了后人安宁祥和的日子。”

“所以，我唯一能做到的，便是与先贤前辈们一样，镇杀外敌于界外。”

“至于对错什么的，由得后人去评说吧，与我无关。”

闻言，器灵的心神一震。

“小主人所言在理。”

而就在姜凌天与器灵暗中交流的时候。

天穹上空的六位天魔王发话了。

“今日，为我一界，共同探索未知之地的日子，诸位深知我界之艰难。”

“可以说，这世上任何一个机会，与我等而言，都是活下去的动力！”

“本尊我相信，纵然这世间还有诸天万界，数之不尽的未知种族，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种族与我等一样，真切明白活下去的重要性！”

一番话语出口，原始界的精锐们，精神为之一震，人人都是面露兴奋之色。

是的！

他们是在争！在夺！

但他们也是为了活下去！

生在这种贫瘠的世界中，人人都没有向命运屈服！

“杀，杀，杀！”

也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催生出这种恐怖的生灵。

原始界的整体战力，之所以恐怖，正是因为这种恶劣的环境。

他们不去争，不去抢的话，就活不下去。

因此才有很多生灵，在一开始就放弃了生灵的肉身，只能以神魂之躯存在于世间。

姜凌天也能够感受到这些强敌们内心深处那股不屈服的意志。

他不禁眯了眯眼。

不得不说，即便双方的立场不一样，是敌人，但姜凌天对他们这一点还是颇为认可的。

当然了，姜凌天不会因为这一点的认同，就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无论敌人如何，有什么样的理由，是敌终究是敌。

他们有自己必须活下去的理由，自己也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无论是历代大帝的遗志，还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他姜凌天都绝不会让自己所在的世界蒙难！

若是因此而怜悯了自己的敌人，那不叫心怀慈爱，那叫傻缺……

姜凌天忽然想到了一个凡间朝堂的故事。

讲述的是朝堂之上，一群士大夫口口声声的仁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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