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牛很用心，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张席子，将中年妇女盖了上去，这种时候，什么条件都没有，只能做到这样了，至少给死去的人一点点尊重。

“老师……”孩子们一个接一个，上去鞠躬道别，保护了他们这么多天，直到最后还给了他们一条生路，这恩情，永世不忘。

“老大，我们带他们一起上去，”张铁牛对着渝北川提议，刚才他们在对肥五的问话中得知，上面还藏有几个人猪。

三个老头和那群孩子在瑟瑟发抖，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这些天，他们胆子都吓坏了。

“带上他们吧，”渝北川无所谓，不过还是体谅一下他们的感受。

“你们，赶紧跟上……”张铁牛回过头，对着这群人吆喝一声，说实话，他是有点看不起他们，胆子太小了。

当然，他是在有意识的忽略了自己，当初自己不也一样胆小如鼠。

“哦，”三个老头应了一声，也不管这群孩子能否跟上，独自快步追了过去。

一行人回到十楼，这里是虎哥他们一直以来居住的地方，楼层不是很大，渝北川轻易的找到了四哥所说的那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年纪不大，从年纪上来说还应该叫做女孩，一个二十几岁，一个十八九岁，身上都是只穿着着胸衣，双手反绑在床边，浑身是……和一种难言的味道，十八九岁的那名女孩看上去已经疯了。

看见有人走进房间，那两个女孩自觉的将……张开，目光无助地看着房顶天花板。

“我们不是坏人，不要这样，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张铁牛瓮声瓮气地说，转过脸。

渝北川随手扯过一张床单，床单很肮脏，他还是盖在女孩子身上，紧跟身后的孩子们一眼看进来，全都赶紧闭上双眼。

“末日才发生短短的十几天，这些畜牲的人性竟然崩溃到这个地步，”渝北川心里沉了下去……

渝北川上去，抽出短剑，解开绳索，那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呆滞的眼神有了生气。

她挣扎着起来，小心活动了僵直的手腕，也不顾忌……的身体，对着渝北川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渝北川和气地问，“坏人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

“谢谢……”她沙哑着嗓子，对渝北川到了声谢，没有回答渝北川提出的问题，她伸了伸脚，突如其来的冲到敞开的窗边，双手按在窗台边，翻身一跃而下。

“不要……”事发突然，渝北川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看到女孩跃下的瞬间，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解脱的意味。

对于这个女孩来说，这也许是她选择的最好结局，渝北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老大！”一股骇人的杀气，从张铁牛身上传来过来。

身后的那些孩子，双手捂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年少坎坷的他们，虽未成年但也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一股无名怒火从渝北川心底涌起，这些人将人猪当成了工具，虽然没有吃人，但这和吃人又有什么区别。

末日之中，世界那么大，像这类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自己犹如云端下的一只小小蚂蚁，又能做些什么。

“我该怎么办……”渝北川陷入了迷茫之中。

“末日的基本法则也许真的是弱肉强食，丛林法则，自然界中食草动物被食肉动物捕食时，食草动物却不会反抗。”

举个例子来说，野生公牛并不惧怕老虎，可多数情况下，野牛在被老虎袭击的时候，不会反抗，只会一味逃跑。

而且其它野牛看到后，一样会四散逃开，其实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正所谓优胜劣汰，这些人也是……

虎哥的同伙们，也是这样组成，贪生怕死，最后一个个成了帮凶。

看了看眼前的一群人，不懂反抗，结局不也一样，从原来的那么多人，直到剩下这些人，渝北川叹了口气。

虎哥并不是很可怕，如果人猪们敢于集体反抗，虽然会失去生命，至少还有机会，也不会被他分而化之。

眼前的这些人也和野牛一样，害怕自己受到损伤，在没有涉及自己利益的情况下，袖手旁观安慰自己，均衡利弊之下做出的自以为最佳选择。

只是他们并没有想到，倘若轮到自己，别人也一样袖手旁观，渝北川心不动声色扫了他们一眼，里不禁暗暗地悲哀起来。

“老大，我们还要带上他们……”张铁牛也不是真傻，他一直站在旁边，看到渝北川脸色不断变化，有点纠结地问。

“大人，请您带上我们……”人猪中的一个矮胖老头，爬了过来，双手紧紧抱着张铁牛的大腿，他看得出，两人中，张铁牛应该是最富有同情心的。

渝北川刚才承诺过，带上那群孩子，至于他们几个老头，现在当然还要看别人脸色。

“都带上吧！”渝北川没有反悔，他指了指几个老头，活人太少了，能救一个算一个，而且刚才已经有了承诺，无论如何，渝北川都会履行诺言，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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