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魔尊掏出随身的那块美人泪递给寒羽，“呐，这是我魔族的信物。”

“美人泪？”

“认得啊？这是我魔族特有的宝石，你来魔界不就是为了搜寻天下奇珍，这块美人泪我随身佩戴多年，现在赠予你做信物。同样，听闻万妖谷也有种奇石叫心尖血，且妖族男子有用此石做配饰的习惯。”

墨羽下意识低头朝身上看去，自己袖口可不就镶嵌了两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头。

魔尊却笑道：“我要的是你父王随身佩戴的那枚心尖血。怎样，这个信物不算过吧？”

魔尊心爱的美人泪交换妖王佩戴的心尖血，称得上对等交换，既显示了诚意又特色鲜明，墨羽寒心头欢喜忙说：“不过，自是不过。晚辈这就带上您的书信回去禀告父上。”

……

东陵王府

眼看吉时将至，化羽冲破层层“关卡”终于来到新娘门前，却见大门敞开，屋内空无一人。

化羽正寻思着莫不是蕊蕊在恶作剧，却听身后两个下人在低声交谈：

“新娘呢？”

“我怎么知道？该不会——”

“什么？你说公主来闹？”

“闹也说不上，但的确来势汹汹。”

“那你干嘛呢？”

“我哪拦得住公主？就赶紧禀报王爷去了。”

“王爷怎么说？”

“我没见着啊！”

化羽听在耳中，知道荼蘼来过心中不免一紧，以她那刁蛮劲儿难免没有为难蕊蕊。想到这里，化羽也顾不了许多，催动灵力感知附近蕊蕊的气息，却捕捉到一丝微若游丝的妖息。是蕊蕊没有藏好流露出来的，还是？

此时的化羽并没有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他跑出门顺着那抹气息寻去，却看到了让他无法相信的一幕。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荼蘼公主，她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朝自己这边跑来，朝她身后望去，地上倒着的那抹明丽色泽分明是蕊蕊鲜红的嫁衣。

化羽立刻奔上前去，只见蕊蕊趴伏在地上，双手呈现用力向前攀爬的姿势，但明显已经没有气力。化羽将她抱起揽入怀中，蕊蕊用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嘴巴用力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只有乳黄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同时，化羽注意到她脖颈上插着的凶器，从伤口处淌下的乳黄色液体沾了他一手。

化羽抓住蕊蕊的手腕，分明已经感受不到灵元的活力，有的只是濒临死亡的气息。蕊蕊看着化羽努力眨了眨眼睛，一口更浓的液体喷洒出来，她那些被液体沾染到的皮肤闪着亮光，然后倏地一下崩裂开，化作数不清的金色碎片然后颜色渐渐变淡，变透明，变如烟状，风一吹就散了。

化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蕊蕊在他怀中慢慢化为乌有。他无法相信，曾经在四羽阁，她被虚禹下那么重的毒手都还能悄悄藏住灵元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怎么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化为乌有？如果说灵元碎了，肉身毁了，可原型呢？为什么会毁灭得如此彻底？这就是凡人常说的灰飞烟灭吗？

对于化羽来说比死别更痛的是得而复失，这一次她连一个补救的机会都没留给他，那种伤是无数把利刃同时插进胸膛还要来回捅上几下。

“小夭！”化羽将胸中所有的悲愤化作一声断喝喊得撕心裂肺，地动山摇。那一刻，他的张力催动了怀中的花铃。

幻虚境修心阁中，尙轻正凝神修行，突然听到花铃的震动，那动静混乱无序，焦急又绝望，她猛然睁开眼睛，暗叫一声：“化羽！”

正行走于周身的一股灵气一下子蹿至胸口，一口鲜血便喷了出去。尙轻下意识用手抹了一把，却见方才自己用一掌支住身体竟将身下的暖玉温床拍出一道裂痕。

此时，门突然开了，逸一听到动静急忙赶了进来，“司剑！”

尙轻看了他一眼来不及解释，飞身而起夺门而出，身后传来逸一焦急又愤怒的声音：“司剑，你去哪儿！”

化羽看着落在手中的那枚发钗，晶莹剔透的荼蘼花让他想起在大泱的时候荼蘼公主曾亲口告诉他这发簪是其母妃所留，她一直戴在发间。化羽抬起头，怒目瞪着几步开外的荼蘼，

“是你！”

荼蘼惊慌失措地朝后面退了两步，同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用颤抖的声音重复着：“不是！不是我！”

化羽根本不信，由于愤怒，他一拳捶在地面上，震起数块飞石，其中较大的一块冲着荼蘼飞来结结实实打在她胸前，将她撞得飞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荼蘼艰难地撑起身体，随即一口鲜血涌了出来。荼蘼也顾不得擦拭，她抬头看着化羽，眼神中的恐惧渐渐被委屈和无助替代，她努力爬起来，然后几乎用尽全力吼道：

“她不是我杀的！”

喊出这句，荼蘼连话都再也说出来，她能站在那儿已经全靠一口气提着。

这时，东陵王带着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完全愣住了。

却听化羽用嘶哑的声音冲荼蘼道：“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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