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回忆(1/2)

作品:《婚爱迷途

其他诸如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事儿他们常干。比如对那些流浪汉,他们会定期提供给他们食物。

人大多数都和善,不是满脸焦虑与戾气。戾气这个东西一旦浮现在表面上则一定事出有因,比如长期压抑自己的感情,没有宣泄的渠道,看到太多人性与社会的阴暗面,代入感强,还有一种人他们自己本身并不能意识到自己的三观出现了什么问题。

比如像萧晗,其实真的是心理扭曲。我常看有些文艺作品里面有人心理变态,或者童年不堪回首,受到过百般的虐待;或者求学期间遇到不公或更加残忍的事情,引致自己心理全线崩盘;还有一些人是在婚恋问题上受挫,从此要么一蹶不振,要么戾气横生。

其实生活从来没有特别厚待过谁,大家经历都差不多,都是平凡人,没有多么可歌可泣,也没有什么波澜壮阔。但是在每个人自己的人生舞台上,我们自己就是主角。

我后来接触佛法,学到一个词儿,叫-----我执。一念执着自我,认为自我的一切都是对的。就这一念便如一叶,足可障目,让你不见泰山。

我有时看见网上说,人要见世面。然而什么才叫真正的世面呢?你见过山,见过水,见过人情冷暖,见过世图险恶,都不如你见到你自己。把自己的六欲、七情、五根、所有的念头全部掏出来自己好好检省,看看清楚,像看一个陌生人,而不是拿他当成你自己。也许唯有如此你才有可能窥得见自己的一星半点,对自己有那么一知半解的心知肚明。若仍旧觉得怎么看着怎么好,那坏了。你其实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

就像偶然一次我跟梅森聊天,我对梅森说:我看到一个视频,是曾仕强曾先生讲国学。曾先生说,这个世界聪明人欺负老实人,可是老实人也没有饿死啊,天不藏奸,老实人有老天爷罩着,老天爷欺负谁?聪明人。

梅森当时忽闪自己睫毛,眨着大眼睛问我。

“老天爷不是应该欺负坏人么?”

“谁是坏人?”

梅森不语,低头沉思,俄尔抬头,笑着看我。

“没有坏人,也都是坏人。”

我回头看他,忽然间觉得他不像是我的儿女,其实如师如友更多。所谓父母儿女一场,我从前曾经认为不过是一场盛大的辜负,彼此辜负。像我和淮平。

如今想起淮平,我忍不住落泪,他于我人生最低潮时陪伴我,我却从未给予过他最高质量的陪伴,那时我总觉得孩子只要把学习搞好就万事大吉,我给过他巨大的压力,以爱之名,或者以恨之名。我对他说平等,然而我自己却从来没把他当成独立的个体,甚至忽略他的灵魂。我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毫无保留的倾注在他身上,他那么小,尚且背负不了自己的命运,却被我强制再背上我或者我们整个家的前途或者命运,他不被压垮才怪!

那时我曾经还怪过萧晗,也怪过苏老太。现在想起来那时是有多不成熟,最该怪的那个人是我自己。他没那么大的压力就不会向外去寻找那些无法被自己把握的东西减压,更不会决定在世界的一隅默默离开。

他离开也许不是对这世界太过失望,他还没有搞清楚什么叫失望,就已经全线崩溃。他那个不叫失望,是绝望。我给过他生命,却让他觉得生无可恋。这世间有诸般美好,他没来得及领略,他幼小生命最大的动力是取悦我。然而我是那样难以取悦的母亲。我总觉得不够,我自己内心那样巨大的黑洞,莫说一个淮平,十个淮平都填不满的啊!

淮平没有墓地,他这一生命运的底色都语焉不详,从来没有过亮丽的色彩。或者也有?然而太少了,就算我跟淮海仍旧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其实我情绪就十分不稳,我能够感觉得到淮海的转变,我内心不无焦虑,然而我故意忽略,选择自己欺骗自己,但这份无名的焦虑却被我潜移默化传导至淮平。

如果说我当时是那场婚姻里的弱者,那么淮平则更加无从选择。好歹我是个成年人,好歹还有他当我的出口。可是淮平曾有什么?如果他再不叛逆,如果不选择用其他的方式减压-----其实自淮平走后,我并不经常性可以梦见他。我有时不敢把他拿出来,我把他埋藏在我心里的一座坟墓里,外面雕栏画饰,我只敢远远的看着,从来不敢走近。

我一直都知是自己对不起他。他没有错,他还是一个孩子。他背负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给他的,其实是我把他逼到后来的地步,他的死最应该负上责任的也是我。

然而世间无人审判我,没人给我惩处。还会有人出言奉劝,说不怪我。

一个人啊,你可以骗得了全世界,可以骗得了自己的心,但某一天你的心醒来,当你看见那个从前的自己有多不堪,这时,心似刀锥。不,凌迟。想了,每秒都是凌迟。

人有时蠢,刀在自己手中,刀锋向的是自己,大多数人无法在人生这场戏里全身而退,几乎都要血肉模糊。是我们让我们自己变得面目狰狞而不自知。

如果有来生,淮平,我其实于他是有那么矛盾的情感。既有想弥补,又多少有些不敢相见故人,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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