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没事的，走吧。”

“西瑞尔……”

一个人从她手中拿走刀，女孩一怔，看向那个纸片一样的人，眼圈渐渐红了。

其实他们差不多，只有这么一件，做记号的话肯定就衣不蔽体了。

三人点点头，女孩从身上拿出一把刀，看着自己单薄的衣物却有些迟缓。

“不知善恶，但明显我们可以借此逃走。”

“大概是城主的仇人吧。”

“她？她是谁？”

虽狼狈但风格特异。

所有人衣衫褴褛，脸上呈现一种可怕的青色，她们像是木头一样跟随着前人的脚步，眼睛蒙着一层黑布，走进了个黑色的隧道，而他们的最后却走着三个不同的人。

“少废话，她马上就要来了！”

“大人，您要进行那项实验？可是人数不够……”

“快快快，把人都带到实验室里去！”

……

袋子里滚落出几个碧根果。

他离开了，走的时候扔掉了一个袋子。

贝兰德，死定了！

算了，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解他的毒。

但现在，失去一切同样拥有一切的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如果是以前，他真的会很敬佩他，并且认同。

即使他在雨里下毒，企图杀死他。

宁愿放下骄傲逃走，也不与他针锋相对。

格里斯一怔，就见那人突然迸发出一阵巨大的金光，他被那魔法气浪逼得一阵后退，金光直冲云霄，良久放散，格里斯睁开眼睛，那人已经不在了。

“我却对你没有兴趣。”

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丝粘在脸上，没有了从容与优雅，但这个人还是美丽的不可思议，凌乱与柔弱，略带惆怅和无奈，悲伤的催人泪下。

“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那么多人都杀不了的魔导师，无声无息的死在一场雨里，死在一个根本没有一丝魔力的人手里。

塞洛公爵，所以又被称为毒药公爵。

雨还在下着，就是这样的雨中，混杂着谁也解不了的毒药。

搭弓引箭，仿佛他再不回答，他就真的会一箭要了他的命一样。

“回答问题。”

他还欠她一句道歉，她还欠他一个解释，而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地听。

他弄不懂这些问题，找不到那个人，即便他如今真正的掌握了家族，拥有了很大很大的势力，备受女王看重，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而他，又向谁的心口，捅了一剑？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忘了那件事，那个人，而提起帝国学院崩毁的原因，竟然谁都模模糊糊不清楚，一切都是一场梦吗？那个人不曾出现过，可他的妹妹到底是谁杀死的？

为什么会这样？

“回答问题！”

一支箭顺着贝兰德的耳际飞出去。

“唰！”

“你修复的？你对她……”

面不改色的他在这一刻突然惊讶地，然后看向那人，不像是畏惧，倒是看破某些事的了然。

“精灵弓！”

“你没那个机会了，”完，他举起了一张弓，娴熟地拉起，“在你死前，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这本该是一声威胁，一句警告，在他来如春风般温和。

“你该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即便我中了毒，我也可以在此时此刻杀掉你的。”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来看一场好戏而已，”他慢声，音节清越动听，便如同这清凉但凉意入骨的雨滴一般，“来杀你，只是顺便。”

良久，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从雾色中现身。

雨还在下着，却不知何时升起了雾气，遮挡住人的目光。

“原来是这样，”他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掺杂了一份苦涩，“你才是最后的王牌，对吗？”

然后那杏黄色的长袍也染上了泥土。

他豁然惊醒，想转头去看这声音的方向，双腿一阵无力，单膝跪地。

“贝兰德·乌蒙。”

那种感觉，也和现在这种冷雨浸身的感觉如出一辙。

起来这种雨，这种声音，就好像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自己，初遇那个人的时候……

雨水顺着发丝流向脸颊，没有使用屏障，亦或者，他也想淋一淋雨，享受一下这种久违的畅快之感。

贝兰德扔掉长刀，从怀中拿出手帕，细细地擦了每一根手指，毫不犹豫的扔进泥地。

“竟然下雨了。”

他笑了笑，竟然还是温润和煦的，身后一望无际的深黑夜空，树影婆娑，隐约透露着星光，几滴雨丝针一样的落下，打在树叶上，很快就响成一片。

以这点血色为中心，满地的尸首，连几个全尸都找不到，大多是身首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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