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她肩膀被苏冷然牢牢扣住，力道之大，疼得颜曦闷哼一声。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来得及。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我就不追究这些了，好不好？颜曦？”

苏冷然笑着望着颜曦，眼里可没有半点笑意，浑浊不堪。

“是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忽然绽开笑颜，绚丽夺目。

她的眸色是浅墨，如绸缎般柔软轻盈，却泛着冽冽的寒意，“不过不好意思，我拒绝。”

苏冷然的笑脸一僵。

颜曦挣扎开他的手，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淡淡道：“苏冷然，我已经记不起当年任何一件事，我跟你之间的约定也自然是无效。这一点，希望你能认清楚，不要再自欺欺人。”

有些话，就算可能会得罪苏冷然，颜曦也要继续说下去，有些话必须说清楚，“现在我是霍家少奶奶，不是当年的颜家二小姐。别太执着小时候那虚无的约定，对你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苏冷然眼里的光似乎一下子退灭了，再度投过来的视线夹杂着阴冷，如蟒蛇般，悄声无息地顺着颜曦的腿攀爬而上，直到颈脖，露出尖牙就要大动脉往刺去——“你真让我失望。”

他喜欢颜曦小时候的听话乖巧。

现在的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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