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没有，他很好，能吃能睡，比我都开朗。对了大师，院长让我帮忙带话，他说谢谢你送的蔬菜。还让我问问你，每次出来卖菜，能不能留个三四十斤青菜卖给养老院？”

“养老院买不到蔬菜吗？”

“青菜太紧俏了，有时候是为了省钱不买，有时候是想买也抢不到。好在大白菜、土豆、地瓜和大萝卜存了很多，加上老人们提前腌制的各种咸菜，就算没有新鲜青菜也能顶到开春。”

“粮食够吗？”

“粮食管够，有养老院自己储备的，还有大师捐赠的一车米粮。院长说吃到开春估计还有剩。”

“回来时候，你把院长叫出来，买菜的事让他自己跟我谈。”该收钱的时候收钱，不能老是白送。否则给惯出来了，办好事保不齐最后还结了仇。

“哎。”

到了县城，还是先去的老武装部，一车菜全被买走了。

姜鹤觉得奇怪，“一次买这么多，吃的完吗？”

老武装部，顾名思义，这个地方以前是武装部，有驻军，但人数肯定不多。大概十来年前，经历一次改制，驻军撤出去，武装部变成武警驻地。中间又有一次变动，武警驻地换到别处，这里另作它用。但人们习惯性地喊它老武装部。

因为今冬特殊的天气情况，一是为了辅助完成清雪任务，二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这里变成了被调派过来的士兵们的临时驻地。

就算成了临时驻地，但士兵的人数有限，她不认为士兵们有能力在四天之内吃完一车青菜。

负责接洽的后勤领导一脸严肃地回答她，“吃的完。”

姜鹤收起好奇心。行吧，人家说吃的完，那就是吃的完，问多了那就招人烦了。“领导，你们买牛奶吗？我山上有牧群，每次过来能提供一百斤鲜奶。我的牧群没喂饲料，鲜奶喝着绝对有营养，对人体有好处。”

“怎么卖？”

“五块一斤。”

“贵了。”

“嫌贵啊！好吧，当我没说。”她想照顾人家，人家不一定理解，算了。大冬天的，她其实不太想挤牛奶。

孙强把帆布帘子放下来，系上绳扣，“可以走了。”

姜鹤对着严肃脸的后勤领导挥了一下手，上车。

从县城的这头，赶到县城的另一头，孙强把车停了下来。

包成和员工迎出来，见到姜鹤就说，“可下到了！昨天蔬菜货架就空了，就等着你大驾光临了。”

姜鹤笑着说，“有那么夸张吗？就算有灾，损失也是损失一部分，大棚蔬菜肯定供应得上。我这边送的不够卖，你从别处再进点儿就有了。”

包成苦笑，“试过了，老顾客就认准你家青菜了。从别处进的不好卖，他们宁可不买，也要等你的货。”

姜鹤，“那就没办法了。”

包成指挥手下员工，“赶紧卸货，抓紧时间卸货，早点完工咱们早点回家。”

这时，包成媳妇把姜鹤叫进超市里，“让他们搬，你不用管。坐，坐这儿，我给你倒杯开水。”

“谢谢婶子。”

“嗨，客气啥！手机充电不？这会儿插上电，充不满也能充半满。”

姜鹤欣喜地拿出手机，站起来说要去车上拿充电器。

“拿啥拿？用这个，我儿子放在这边的充电器。”

姜鹤笑着把手机递出去，看着婶子给连上电。

“听说没？最近咱们省和旁边某省联合破了个拐卖人口的大案，抓了好些人。不是东西的玩意儿，说是犯了好多起案子。”

“真的啊！我难得下山一趟，没注意最近的新闻。”

“以前吧，听着拐卖儿童、拐卖年轻姑娘的案子，气愤是气愤，就是觉得离自己挺远的。这次不一样，被拐的两孩子，一个葛家村的、一个杏村的。我没见过，可你包成叔都认识。能把孩子囫囵个儿找回来，真是谢天谢地。”

“那，人贩子都抓住了吗”

“这个不知道，新闻上说一共抓住了二十六个人。要我说，这种人，抓住一个就枪毙一个，留着他们干嘛啊！”

姜鹤看着婶子气愤的样子，附和说，“是该枪毙。”

卸货、过称、核算、付款。

姜鹤拿上这次的货款，出发去省城。

孙强，“大师，他们又卸了一多半的蔬菜，你等会儿还得去后边补菜。”

姜鹤看了一眼后视镜，“知道了。”

孙强专心开车，没注意姜鹤的这个小细节。

转过一个路口。姜鹤又看一眼后视镜，不由笑了一下。虽然是晚上，可有路灯，还有一个视力好的因素在，发现被人跟踪没那么难。

车子又转了个弯，后边的那辆出租车又跟上来了。

孙强终于注意到了姜鹤的异样，“大师，怎么了？”

“没怎么！发现一只烦人的跳蚤，想着是直接摁死，还是间接摁死，有点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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