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一阵，佟菱玉又说起稿子的事，现在射雕好汉传在书坊间持续走俏，现在书斋中被问的最多的，就是这本书，而且有越来越多的士林人物也开端问津这本书，这在以前，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由于这本射雕好汉传的走俏，连带着脂砚斋也颇出了一番风头，赚得盆满钵满，说佟菱玉此刻把对方当作财神爷也不为过。

“下个月的稿子，我尽量这几天赶出来，至于以后，只怕就有些艰苦了。”江云又喝了一杯酒，说道。

佟菱玉闻言，心里便一咯噔，她现在最着紧上心的，就是这本射雕好汉传稿子的事了，此刻一听到对方说什么有些艰苦，心里就有些着急了。

她便问道：“江公子此话怎讲，怎么有些艰苦？若是有什么艰苦之处，江公子不妨直言，妾身固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出点主意，帮帮小忙还是可以的。”

江云道：“倒不是有什么难处，是我打算近日出外求学，闲暇时间可能就未几，可能会有些影响，当然，我会努力交上稿子的，只是人在外地，多有不便，若是有什么拖延之处，到时还请佟掌柜多多担待一二。”

佟菱玉听了，讶然道：“江公子筹备出外求学？”

江云嗯了一声应是，佟菱玉不由又问道：“恕菱玉多问一句，不知江公子打算到哪里求学，时间又有多长？”

江云沉吟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在下打算前往白鹿洞书院一行，试试门径，若是不得其门而进，便还要前往河内的石鼓书院走上一趟。”

佟菱玉听了，再次为之惊愕，看对方的样子，一本正经的，似乎也不像是在说笑，但是她还是感到，这听着就像是一个笑话。

这白鹿洞书院，石鼓书院，都是大名鼎鼎，天下驰名的大书院，岂是这么好进，张嘴说说就能进的？你想进这样的大名鼎鼎的大书院，总要有点资格吧，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能够进进这般的大书院呢。

论起名气，对方申明散乱，这也罢了，论起才学，对方不是连中“小三元”的陋才么，就这样的资质资格，也想着进这般的大书院，这不是痴心妄想，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么，书院一看到你这样的资质资格，不立马二话不说，封闭山门，把你轰出来才怪了。

在佟菱玉看来，对方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蓝本认为对方中了秀才之后，可以功德美满，心满足足了，没想却是野心更加膨胀了，沉吟一下，她考虑着语句，道：“恕妾身直言，江公子其志可嘉，但这白鹿洞书院，石鼓书院，都不是这般好进的吧。”

江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若是不得其门而进，我便回来，进进县学就是。”

佟菱玉一听，心下倒松了口吻，看来此人固然已经自得忘形，不知自己多少斤两，但还不至于完整不可理喻了。

她心想，对方这次出门求学，定然是四处碰壁，一无所获而回的，所以倒是不必担心，对方真的一往久不回，稿子的事没了着落。

陪着对方喝了好几杯酒，佟菱玉便有些不胜酒力，停下不喝了，江云也没有强求，只是依旧自顾自的喝着。

佟菱玉见了，总算创造对方的不对劲了，伸手止住对方道：“江公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江云推开对方，道：“佟掌柜不必拦我，今天我是打算痛快喝一场的。”

佟菱玉眼力盯在对方身上几眼，眼眸一转，问道：“江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江云没有答复，只是依旧自顾自的倒酒喝。佟菱玉眸光眨动，又说道：“江公子可是为情所困？”江云听得一愣，放下羽觞，问道：“佟掌柜为什么这么说？”

佟菱玉轻笑一声，道：“这么说，菱玉是猜对了？”江云连连摇头，道：“不对，你猜的不对。”

佟菱玉见了，心中可笑，她早就是过来人了，心中有成的把握，已经猜中了对方的心事，看对方在这里这般一个劲喝闷酒，明显不对劲，确定是有什么心事，而对方年纪轻轻，刚刚中了秀才，可说是东风自得之时，所以这心事跟科场功名是无关的，那除此之外，少年还会有什么别的心事，无外就是情之一字了，对方固然矢口否定，但她越发认定了这一点，认为对方只是脸嫩，不肯承认罢了。

她伸手过往，再次止住了对方倒酒的动作，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江公子一个劲的喝着闷酒，还说心中没事？江公子这样饮酒，并不能消遣心怀，不如把心底的事情说出来，反而会更加痛快一些的。”

“没，没事，真的没什么事。”江云支吾着，正又要把对方推开，佟菱玉眼疾手快，已一把夺过对方的羽觞，娇嗔道：“江公子若是不肯说，那这酒就别想喝了。”

江云见了，沉吟片刻，道：“实在真没什么事，说出来徒让佟掌柜笑话罢了。”

佟菱玉道：“你放心，菱玉不会笑话江公子你，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江云露出几分摇摆之状，佟菱玉见了又是可笑，一个劲催促，江云无法，又借着几分的酒意，便直说道：“有，有一位姑娘，忽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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