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已无太多人影的经济区，在路灯明朗的白光下，进入了夜色的笼罩中。

陈杭和苏冰出了游乐园后，也不清楚路线，就随意找了一家经济区里的餐馆，但是呢，在进完餐后，除了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和一些饭店里的食客，几乎已没有什么人影，任何高楼的光亮都已经熄灭了下来。

有些类似于伦敦的中心商务区，这地区只为工作而生，白天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上班的人和来商贸大楼买商品的人，到了晚上的话，那就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的“鬼城”，因为这里不可能有住宅区，严格的法律也不允许加班，规定只要不是一些夜晚上班的职业，最晚九点必须下班，不管任何员工的上级都不能以任何理由要求员工再工作。

自然现在这个已经夜幕降临的白天黑夜过渡期，街道上的人便已经很少了，只剩下下班不久的回家人和还在吃晚餐的人。

“……”

陈杭身旁的苏冰依然那么和之前无差别地走着，然而陈杭的眼里似乎看出了一些更多的东西。

性格稍微冰冷，是长期以来无人与其谈话，从未有开心之事而导致的结果吧。

但她在开心之时，也会笑，也会和她觉得让自己至少不讨厌的人侃侃而谈，这就说明——其实她本身并不冰冷，只是长期的孤独和寂静将她压抑成那样的吧。

或许这从皇城中出来后，在社会上历练的一年，才是她真正的心智完全发育期吧……不然的话，陈杭或许只会看到不言一语，不吭一声的冰冷女孩。

又亦或……她本身就在寂寞中，憧憬着温暖来到的那一天呢？

陈杭并不清楚……他只是这么侧头出神地看着身旁的苏冰，这么胡乱地自己思考着。

路上的路灯光线照耀下来，让她半面明朗，半面黑暗。

只是依然那样似乎是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中，旁若无人地走着。

“……啊。”

陈杭稍稍一回神，似乎发现自己已经出神了很久了，他其实也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苏冰。

“对了……教皇……不是终生必须孤身的吗？既然不能结婚，那哪里来的子嗣呢？”

陈杭也算对这些宗教知识一知半解，他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有他所问的话这一种说法。

“嗯？……哦，这个啊。”

似乎刚刚还在自己一个人世界中的苏冰，听到声音后，怵怵地回过身来，似乎觉得身旁还有一个跟着自己的人很惊讶，但是回想一下记忆，确实是今天一天都在自己身边的人。

稍作反应，似乎冰冷的气息也随之而去，变为了那待人还算比较温和的态度。

“其实我父亲是在我5岁之前去世的，那就意味着我还没有到正式接受教义传授和学习的年龄，在那之后，教会也不复存在了，自然而然我也就没有学习那些关于教会理论上的东西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也从哥哥那里听他说过，我父亲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他极力推崇着现实生活与宗教信仰相结合的精神，加之教绩优秀，口才卓越，最终征服了大部分红衣主教们的思想，才得来了现如今的神职人员解禁，她也被选为教皇的结果。”

她这么一点儿卡壳都不带地说着，十分具有真实性地阐述着。

“还有啊，父亲是在成为教徒之前就和母亲结了婚的啊，我猜想……这也是他为什么极力想追求现实生活，又想要信仰上帝的原因吧。”

苏冰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有些甜甜地笑着说道。

“我不也是因为我父亲的争取，才可能在这个世上出世的吗？”

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她似乎对父母的感情，还是挺深厚的……似乎从来没有埋怨过他们给自己留下的孤独生活。

因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他们故意的啊……对吧？

“就是说……你父亲推动了宗教改革吗？”

陈杭这么想了一会儿后，回应着。

“嗯……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

苏冰这么答应着，很灵气地点了点头，似乎对陈杭印象不错……不然她也不会只对陈杭有这些平时没有的动作吧。

“……”

回过头来的陈杭，心里还是有些悸动。

而且心理复杂。

这么漂亮的女孩……身世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吗？

而且……陈杭到现在依然解释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看到，已经确定是苏冰小时候的她。

那于寂寞冰冷中，一看见自己就笑容逐开，似是很安心的面容……为何自己看一次，就心痛一次？

但是……肯定的是，陈杭并不认识苏冰，苏冰也看起来根本不认识陈杭。

这是铁打的事实，无法否定……所以陈杭那心中解不开的疑惑和不安感……依然在这冰冷的夜里徘徊脑中。

……

“还……还不打算回去吗？”

陈杭又这样无奈地看着苏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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