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馋(1/2)

作品:《武穆城

田原直到十岁内功成身体扎实之后,田氏才让他下田帮忙做事。只是十岁的田原可比一个壮年劳力还要得劲,家里、田里所有的力气活他都全包了,田氏轻松一大截,内心别提多欣慰了。

母慈子孝,邻里和睦,田原越来越享受现在的生活。

除了练功、烧饭,田原照样喜欢跟伙伴一起嬉戏玩耍、打鱼摸虾,于是家里的饭桌上就经常会出现一碗田原捉回的鱼虾。生在湖边的孩子,那玩水和捉鱼的本领仿佛是与身俱来的,不要人教,自然就会了。他们有时还会在山边下套子、挖陷阱,不过抓到野物的机会很少。

这天吃过晚饭,田原照例到瓜田看瓜,自打八岁起田原就单独一人到瓜田守瓜了。最开始宋青书要督促田原练功,加上田原年幼也不放心把他一人放在瓜田,所以宋青书总是陪着田原守瓜。现在田原八岁了,练功一直都很自觉,宋青书又想锻炼一下他的胆气,自然就不陪他了。而且八岁的田原内功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把他单独放在野外宋青书毫不担心,就他那身力气寻常两三个普通人不在话下。

正准备出门,隔壁的大牛、村里的二狗子、三哈子一起过来了,约田原去抓蛤蟆。嘴馋了,想抓点蛤蟆,打打牙祭。大牛、二狗子、三哈子都跟田原年纪相仿,平日里没少在一起打鱼摸虾。本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独自去抓蛤蟆,但是他们都不会烧。其实生的也能弄熟,只是吃过一次田原烧过的蛤蟆之后,他们再也不自己动手烧蛤蟆了,每次嘴馋了抓蛤蟆都要把田原叫上。

打上松明子,拿上竹篓子,几个人趁着月色出了门。湖滩上、田埂边,到处都是肥大的青蛙。那青蛙很傻,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动不动,等着你伸手去抓。通常,他们一人拿着松明子把青蛙的眼睛晃花,另外一人轻手轻脚但很迅捷的出手把青蛙抓住,旁边提篓子的一个人赶紧伸过竹篓把青蛙装进来。一般有四个人的情况下田原都不动手,只是帮忙拿着备用的松明子和竹篓子。大家伙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抓到了青蛙最后还要靠田原把它们变成美食。

几人相互配合着,一边嘻嘻哈哈的玩耍,一边抓着蛤蟆,一会儿工夫大家就抓到半篓。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个山边,山边有一个水塘。今年天有点旱,水塘的水都放干了,灌溉了庄稼。当然,塘底还是有着一层薄薄的浅水,塘底比水田要矮,这层水是怎么也放不出去的。走近山,几人突然听到一声特别洪亮的“呱、呱”的叫声,三哈子兴奋的叫道:“田鸡,田鸡。”大牛赶紧道:“嘘,声点。”三哈子回过神来,赶紧噤声。原来这田鸡比较警醒,稍微大一点的响动它就跑了。

几人心翼翼的,打着火把,循声而去。果然,在水边的树林子旁,一对田鸡露出了黝黑的脊背。这田鸡拿今天的话其实就是野生的牛蛙,通常出没在有水的山林边,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出入。

三哈子赶紧把装青蛙的竹篓交到田原的手里,大牛打着火把,二狗子与三哈子一左一右,三人轻身上前。“抓”,二狗子与三哈子同时蹲身伸出手来。“哈哈哈哈,”二狗子一把抓住了一只肥大的田鸡,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三哈子则沮丧的低着脑袋,他出手慢了一步,田鸡受到惊吓,早就蹦得没了影。几人围着二狗子,欣赏猎物。“真肥呀”,“足有半斤重”。

三哈子没抓到田鸡有点不死心,跑到水塘边晃荡。忽然惊叫道:“蛇,蛇。”几人跳到一边,大牛赶紧伸过松明子照了过来:“哪里,哪里?”几人都打着赤脚,要是被毒蛇咬上一口可不是开玩笑。大牛伸过松明子一照,众人不禁啼笑皆非,哪里是蛇,分明是一条大鳝鱼。大牛眼疾手快,一指头勾去,把鳝鱼抓了起来。这鳝鱼两尺来长,比拇指还粗。众人连道:“运气,运气。”二狗子道:“看看还有没有。”

大牛赶紧把鳝鱼放进竹篓,打着松明子在水塘里搜寻,不一会儿的功夫,果然又抓到两条大的。还发现几条尺把长的鳝鱼,大牛没看上眼,没捉。原来天气比较炎热,鳝鱼都在晚上出来透气、觅食,这水塘只有薄薄的一层浅水,在火光的照耀下看得分明,也比较好捉。这抓鳝鱼也有诀窍,要眼疾手快,看准鳝鱼中断,中指一勾,食指和无名指一抵,鳝鱼就牢牢的抓在了手中。若是慌忙急忙,五指并用,通常抓不到鳝鱼,若是抓到鳝鱼头部、尾部也很容易滑脱。所以有经验的渔夫都抓鳝鱼颈部下面到中断的位置。

不知不觉,两个竹篓里蛤蟆都装了大半了,不能再装了,再装蛤蟆就要往外面挤了,有几次蛤蟆都差点从口子里爬出来,几个人兴高采烈的往回走。走到门口塘的塘埂子上面,众人看到地上一个黑影飞快的从塘边爬向一旁的稻田,“王八,王八,”三哈子兴奋的叫道,快步上前,一巴掌向地上的黑影捞去。他之前抓田鸡没有抓到,一直耿耿于怀,这次看到地上的甲鱼,想要好好的表现一下。不料那甲鱼也不是吃素的,看见敌人来袭,一回头,张口咬在了三哈子的大拇指上。三哈子疼得哎呦、哎呦的直叫唤,手往后直缩,可那王八就是紧紧的咬着不松口。田原赶紧上前,一把掐住甲鱼的脖子,那甲鱼感到窒息,自觉的松开了嘴,三哈子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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